她还以为她回很好奇将军的事呢。
谁知向来对人和善的蓝素雪都嗤了一声,“走了好。”
“噫。”温晚眨眨眼,“她是做过什么坏事吗?”
好像大家都不喜欢她。
不等蓝素雪开口,刚刚那一直问东问西的刘蜜就先啧了下嘴,“杀人放火的事没做过,其他的事不少做。”
仗着她爹位高权重,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说话间总透着股自命不凡的高贵,总爱使唤她们,说起话来也是明嘲暗讽的叫人心烦。
有时那些脾气大的贵女们忍不住火跟她吵起来,有理还好说,没理的时候她就拿出刚刚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好像被欺负的是她一样。
要么谁都想成为美人呢,她一哭,就立刻有旁人来给她撑腰。
她也厉害,不管来人是谁,又是撒娇又是示弱,引得那群男子心猿意马的,都间接的拆了几家的好姻缘了。
一来二去的,除了那几家要死死抱着司丞相大腿的姑娘们,就再也没人跟司暮云交心了,点头能笑一笑俨然已经很给面子了。
温晚听完也跟着咋舌,很不明白出身好人也美的司暮云为何要这么作践自己的名声。
蓝素雪看她一眼,嘱咐说:“以后她若为难你,不用给面子。”
桓凝馨也附和:“对!晚晚你得提防她,我看她刚刚就想故技重施,不过将军比那些男人靠不住,看都不看她一眼!”
点头应了,她说:“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会,你们玩。”
不等几人答应,温晚就快步往回走。
她后悔了,还是想黏着时临。
可是走进了,原地却不见了时临的身影。
温晚愣了愣,也没慌张,决定坐下等他。
容王就是这时过来的。
他生性好静,又没有多少实权,因而也没有多少凑上来巴结的人,他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着。
于是就看见了温晚。
刹那间,他的耳中脑中空荡一片,殿内的喧嚣再也听不见半分,她背后那匆匆来往的宫人和明黄雕纹的大殿全都成了虚景。
容王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咕噜噜的冒着泡。
他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了温晚的五步之外,对方正用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好奇的看着他。
温晚不认识来人,见他眼圈突然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这位...额,公子你怎么了?”
怎么看见她还哭了呀,她又不是时临,平白能把人吓哭。
甜软的声音陡然刺醒了容王。
他抬手摸了下眼睛,果然有些湿了,但很快他就控制住了情绪,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风霁月。
“无事,惊扰夫人了。”
话到这,他就该离开的。
容王手指蜷缩一下,想问问她到底是谁,就见眼前人露出个欢喜的笑意,青翠的山野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入目皆是惊艳。
“将军去哪了?”
见了来人,小女儿家的娇憨就露了出来,她弯着唇,有些埋怨,“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时临也没看容王,大剌剌的越过他,不留情的戳穿:“说谎,我就去如厕的功夫,哪有很久。”
哎呀,好不懂情趣的人。
温晚鼓了鼓雪腮,娇气的哼了一声后,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外人,伸手晃了下时临的衣袖。
时临这才看了容王一眼,“有事?”
容王只是问:“这位便是时夫人?”
时临没答,给了他个眼神,仿佛在问‘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容王默了默,没再多留,客套两句就离开了。
“他是谁?”温晚问。
“容王。”
又是个王爷,温晚想了想:“跟齐王一样?”
是时临对头的那种王爷吗?
时临摇摇头,“算不上。”
那就不是太坏的王爷。
温晚哦了声。
时临看她一眼问:“怎么不跟她们玩了?”
刚刚不是还叫不动的。
温晚弯唇,笑吟吟的软糯回:“想你啦。”
她的夫君这么好,就该多陪着他黏着他才对呀。
这种话她不常说,乍然一听,时临竟觉得有些热了,怕温晚发现他脸红,掩饰的咳嗽一声:“伸手。”
温晚扑闪下蝶翼般的睫羽,“干嘛呀?”
嘴上好奇,还是好乖的伸出了手。
时临掏出袖子里的东西,放在了她那白嫩的手心里。
有点凉。
温晚垂眼看去,是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边装着一只活泼的上下飞舞的绿带翠凤蝶。
她忍不住笑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蝴蝶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清明没有假期,忙成狗,明天可能没法二更了,之后有空再给大家补上!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