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和你们警察说是姬磊的鬼杀的,你们还不把我当疯子?是不是,哈哈。”陶子兰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得意地看着刀俊笑。
刀俊暗想姬磊不可能,那姬英的男朋友张立云会不会?如果他们感情足够深应该是会的。
不过刀俊很快转念一想,不会。因为如果他觉得姬英吃亏,死得冤,要说恨,姬英死的时候应该是最恨的时候,要动手只会在那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等到十二年后。
刀俊和陶子兰又杂七杂八地聊了些家常,就告辞回去了。
张明达酒醒得很快,傍晚吃过晚饭就清醒了。刀俊和他无事,沿着公路散步,吹风散心。
走着走着,刀俊想起陶子兰说的事情,就告诉了张明达。
“有这种事情?”张明达大惊,因为这个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啊,太曲折了!”刀俊轻轻扯下了路旁一棵树上的一片叶子,心情沉重地说。
“为姬磊修坟!从这件事看张立云还是个讲情义的人,那么谢永琴的案子会不是是他为姬家报仇干的?”张明达做到路边一块草坡上,刀俊也跟着坐下。
“不至于吧?他要这么干,怎么也不会等到姬英和姬磊死后十二年才下手吧?要说恨,最恨的时候应该就是姬英死的时候,那时动手才对。”刀俊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是!十二年,他都有自己的妻儿了,仇恨要淡化多少。要做,也只会是当时。”张明达拿出只烟,抽了口,想想,觉得刀俊说得有道理。
“你说说,这谢家的人还真瞒得住,我和他们做了多少工作,一定要把所有的仇家、冤家,不管死活都说出来,可他们还就把这事滴水不漏的瞒住了。”
张明达抽了会烟,感叹到。
“这也不奇怪,毕竟这事他们绝对理亏,心想这姬家的人反正都早死绝了,杀谢永琴的事肯定不会是他们干,所以就都闭口不提此事了。”刀俊分析着谢家的心态。
“这个倒是。不仅仅是他家,村子里人都抱着这样的心态,所以都没有说姬磊的事。”
“你看看,如果不是我们问,高胜利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陶子兰不是疑神疑鬼,也不会和重提这么久远的旧事。”张明达举一反三地分析。
“老张,无论怎样,现在村子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怕已经不剩几个了。我觉得我们应找他们做笔录,把这事固定下来。”
“按你先前考虑,谢永琴案子破不开是因为当初定性有误,导致侦查方向侧重点不对,我想这完全有可能。”
“但是……如果说仇杀,那么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到现在为止足以导致仇杀的也就只有这件事。”
“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是这件事中姬家这一边的,如今还不为人所知而已。”
刀俊丢了树叶,又拔了根草根,边嚼边说,如同一头牛在反刍。
“问题是,就算是姬家这边的人,也像你所说他们报仇只会在姬英难产死,或者姬磊跳江死之时才对。因为,那时的仇恨绝对是最深的。”张明达说。
“但是,老张……”刀俊刚一开口,又陷入了沉思,好像思考还不够充分,不能表达清楚,需要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