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孙回来难不成还要看你脸色不成?”苍老熟悉的声音响起,萧父忽然觉得这个声音自己好像十几二十年没有听过了,刚刚才做好的长辈姿态立刻站了起来,一瞬间变成了犯错的小学生。
张婶不认识外公濯德本也很正常,毕竟张婶是萧方母亲去世后才请来的,一大堆人进来,她就认识一个萧方。
只见濯德本穿着一身黑色暗纹的唐装,手里拄着费响南昨晚给他买的拐杖,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人看着却很精神,后面跟着的是一脸不高兴的外婆,还有萧方和费响南。
萧父万万也没想到萧方居然还有这招。
更加丢脸的还是萧啟,他一个私生子,正室的父亲过来,他一句外公都不知道能不能喊,还拉下一个宴云阳,显得他不正牌,连着自己的未婚夫都,
萧啟气白了脸。
“爸,妈,您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亲自去接你啊。”萧父立即给老人家让座,
外公和外婆同时冷哼一声,坐在了最中间的沙发,本来萧啟也坐在中间的,见自己父亲都站起来了,只能忍辱拉着宴云阳一起站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外公,外婆。”
这事外公没有开口,外婆平时多温婉的一个老太太,此时话里也变得刻薄起来;“我们只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就一个儿子,这声外公外婆你还是不要对着我们叫了,担待不起。”
萧啟脸色顿时变得巨差,宴云阳眯眼看着来势汹汹的一行人,最后将眼神锁定在萧方和费响南身上,看来是故意找不痛快了!
“萧啟是奔着礼貌叫了你们二老,同样叫一个人爸爸,叫你们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宴云阳话一出,把萧啟心里的委屈全都说出来,萧啟红着眼睛拉了拉宴云阳的袖子,“别说了,我们走吧,这里不欢迎我们。”
“萧啟!”宴云阳虽然最近跟萧啟感情有点淡,但这么多年不是白过的,哪能受得了自己的爱人受这种苦,这公道必须讨回来。
“萧方,这都快过年了,你是偏要来这里扰了大家的兴致是吧!”宴云阳拿出了在公司当老板的架子,这个萧方不是怕自己吗?那就应该乖乖听话。
萧方这边舌战群儒的气势还没酝酿出来,自家老攻已经出马,他向前一步,风轻云淡的说道;“就是扰了,你要怎么办?”表面平静,实则威胁,
宴云阳想想自己公司现在的实力,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萧方恨的要死,但是现在什么招都想不出来了。
正当这样的僵局,外公皱着眉打断:“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不想应句称呼吗?煽风点火!”
轻飘飘一句话,却把所有的罪责怪到了萧啟一个小心眼身上,这下,宴云阳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论老艺术家离间计,用得就是这么巧妙无情!
萧啟如今走也不是,不走就是受罪,最后只能傻愣着站着。
“大家都别站着了,坐着一起聊天吧,好不容易能聚得这么齐。”萧父即使现在自身难保,当还是要出来缓和一下气氛,别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坐什么坐!你们一家全是问题,我这个老头子要不是现在碰巧知道,稀里糊涂就进土了,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早逝的女儿!”外公痛心的敲着拐杖。
提起自己的妻子,萧父顿时一句反话都冒不出来,心里满满的自责。
“今天我来,不是来吵架,就想好好谈谈,一群小辈,日子过得还没我一个老不死的过得明白,今天我来说道说道,不会冒犯萧总吧?”外公语气没有一点不自在,反而带着长辈压制,萧父哪敢说不,立刻点头。
费响南看着这一幕幕极其爽快,心里的闷气被外公驱散了大半。
“本来要你们这些小辈都站着听,但是萧方刚刚生完孩子,身子虚,我这个做外公的,你这个做父亲的,还有那个做弟弟的,应该不忍心让他站着吧?”外公的眼神锐利的扫过去。
萧父哪敢说不,心里对萧方多少有些愧疚,又跟着点头,萧啟心里虽然不爽,但是不想在这里再抓把柄,只能强忍着怒意点头,宴云阳稀里糊涂的夹在中间,只能隐忍着看看萧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还有响南,说是一家人,其实你们心里也就没有承认过他,他现在一个外人不能跟着家里一起受罚吧。”外公指了指费响南,费总露出一脸无辜的眼神,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宝宝。
其余三个人气啊,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就看着夫夫两个人稳稳当当的坐下来,心里在滴血,表面只能mmp的笑着。
结果,进来的一拨人全都坐下,原本的主人家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挨训,真的非常操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今晚继续哦,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