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翡……
看着太干净了些,年纪不大,又白又瘦,素颜黑长直,笑起来温温婉婉的,有点不谙世事的样子。
反观旁边研究牌的许达,似乎对这个女孩也不怎么上心,这会儿话也很少,跟看不见她似的。
好复杂。
她心里八卦着,挑拣着打出张三筒。
邝辉:“胡了!庄家喂牌啊,吴晚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打牌怎么还是这么烂。”
“喂,赢就赢了,不带人身攻击的,”吴晚西不满地睨他,“我刚才是分神了,等着我大杀四方你跪下叫爸爸吧。”
说完还觉得心虚,又冲韩翡解释,“这不是我正常水平,其实我实力很惊人。”
结果接下来的时间里。
韩翡真的理解了什么叫惊人。
真是天生的点炮小能手。
如果把打麻将当成职业,吴晚西可能是开慈善机构的。
带领牌桌的其他三个人发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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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独禹一边回复邮件,一边听着牌桌那边的声音。
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他起身走过去,果不其然看见吴晚西手边筹码已经差不多输光了,甚至需要刚看明白规则的韩翡在旁边指点。
打麻将这种事情,外行看运气,内行看门道。
吴晚西始终是个偏执的碰运气选手。
她听见脚步声,泪汪汪看着踱步而来的高大男人求救,“呜呜呜,邝辉笑话我,你帮我搞他!”
邝辉还在那边发出怪笑。
“哈哈哈哈哈哈,吴晚西那个大笨蛋,点炮专家,笑死我了,我现在谁都不等,就等你喂牌,你脑子里都是卸妆水吗?哈哈哈哈。”
其他几人也忍俊不禁,但好歹没有笑出来。
高中的时候,他们在学校天台搞了个简易麻将基地,因为缠着经常跟着赵独禹,吴晚西很轻易发现了,并且闹着要学。
学了半年多吧,十把里面也就能赢个两三把,那还是运气很好的时候。
她打牌笨不说,手气也不好,还特别上瘾,越挫越勇。
赵独禹似乎也想起了那段过往。
眼里升起一阵纵容,“怎么又输这么多?”
这时韩翡很有眼力见地挪开了地方,借口上卫生间离开。
他便顺势坐下。
指了指某张牌,“一筒。”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他摸牌,然后指点着,吴晚西除了把他指定的牌扔出去没有别的作用。
输光的筹码很快又摞了起来。
眼看着又是不输不赢的状态了。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气得邝辉喊停,“不打了不打了,你也太赖皮了吧,打不过就叫救兵。”
吴晚西抱着男人的胳膊,“有本事你也去找个打麻将厉害的女朋友啊!”
听见她这句话。
赵独禹突然心中一动,垂眸看着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
还是这样最好看。
他推了推牌,“时间不早了,你们玩吧,我带她回家了。”
“这才九点多,”邝辉和涂树意犹未尽,但赵独禹平时也不会跟他们玩太久,今天已经算破例,“哎,比不上你啊,我们回家那就是孤家寡人,得吧,兄弟们换场子了。”
愉快地告别这群人。
吴晚西乐颠颠地跟着回家,好久没这么舒畅过。
“对了,你知道许达和那个小美女什么关系吗?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赵独禹斜睨了她一眼,“你怎么谁都关心?”
“投脾气呗,感觉韩翡挺乖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合眼缘,”她笑嘻嘻地说,“你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吧。”
许是今天见了旧识,又打了麻将,还偷喝了口酒。
夏末的风从车窗开的小缝里吹进来,微凉而舒适。
吴晚西心情很好,甚至有种年轻的感觉。
赵独禹没有再说话,只是嘴角微勾,借着后视镜里看她。
回到家,刚一关门。
吴晚西还没等说出“要洗澡”这些话。
就被人按在了门上,冰凉了脊背。
赵独禹一只手臂撑在她耳边,一只手揽着她后脑,急迫地贴上她红唇。
夏日尽头的急躁,有点难以自控的激动。
因为又见到六年前张扬的她,所以想要做完六年前想做的事情。
呼吸交错,鼻尖相对,一阵攻城掠地。
吴晚西喘着粗气,胸口起伏。
赵独禹捏着她下巴,哑声说:“帮你扳回牌局,让你没输钱,总该拿点东西来抵吧。”
她嘴唇红肿,长发繁乱地搭在雪白肩头。
眼中一片潋滟水光。
然后搂住男人脖颈,吐气如兰——
“那你看我身上哪里值钱,你就把哪里吃掉。”
作者有话要说:救命,我真的好想写下去!可现实让我拉灯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