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计诗又把锦盒递回来,高大福却不敢去接,像躲避温疫一般,又推向宋计诗,语无伦次,继续苦苦哀求。
“呵呵!高会长,生意可没有这样做的,您这样,可有点强人所难!”宋计诗实在看不下去,高大福这副可怜相,打动了女人天性中那份善良,“这样,咱谁也别为难谁,只要您说出实情,价格合适,我就收了!”
不得不承认,宋计诗的干脆和果断,不输给任何男人,不但有实力,关键是有勇气。
于是,在宋计诗的一再追问之下,高大福不得不说出他要忍痛割爱的真实原因。
东南省胡家,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要找回被胡秋来偷走的这尊玉观音,甚至,放出狂言,不惜杀人放火,也要追回传家之宝。
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胡家,岂是一个商会会长能抵挡得住的。
胡家的势力,如果较起真来,绝对能调动警察,黑社会,甚至军队,来完成家庭意志的,跟他们比,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高大福越说越害怕,身体开始发抖,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宋老板,只要你敢收,五十,不不,二十个亿,这尊玉观音,就是您的,您就救救我吧!”
高大福连连拱手作揖,不惜降低血本,就是要赶紧甩掉这烫手的山芋,然而,下一刻,听到宋计诗的声音,他顿时石化在当地。
“两百个亿!”宋计诗给出了她的价格,这个女人,没有正常地讨价还价,而是坐地上涨了十倍。
“您说什么,两百个亿吗?宋老板?”高大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石化状态反应过来,急忙询问证实自己听到的。
“没错,高会长,我出两百个亿,随后给您转帐,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您不能对外人说,我是从您手里买的,这个东西,从来没有经过您的手,我要提醒您,其他人也不能胡说八道!”
宋计诗并不傻,与胡家的仇早就结下了,这个东西出自胡秋来,那天大家都看到了,胡秋来在胡家的地位,应该不差,否则也不会得到传家宝玉,既然,胡家人这个时候出来,再结合自己与胡秋来的敌对关系,与胡家一战,在所难免。
“李诺,去给高会长转两百个亿。”宋计诗向李诺交待着,又转向高大福,“高会长,刚才的话,你懂的!”
“我懂!我懂!”高大福连连点头,终于长出一口气,转身跟着李诺走了,从步态上,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上的轻松。
“程雨,小姑这样做,你怎么看?”宋计诗看着走远的高大福和李诺。
“我支持小姑!”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害怕吗?”程雨的回答多少有些意外,不像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态度,然而,当听完程雨的一番分析后,宋计诗更加难以致信,这是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
“小姑,有句俗话,同行是冤家,即然在这个行业里,如果想做大,与胡家一战就是迟早会发生的。”程雨看着小姑吃惊的眼神,稍作停顿。
“
何况,小姑与胡家之人,本来就有过节,更有一战的理由,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择主动呢,毕竟这是胡家的传家宝,拿在手上,多多少少是个筹码,甚至可能会成为影响战局的关键。”
“这场对战中,如果打赢胡家,则可一战成名,成为行业内最强实力。”
“退一万步讲,即使打不赢胡家,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认输,把玉观音还给胡家,双方讲和罢了,对我们并没有多少损失。”
程雨把事情说的非常轻松,给人的感觉,这都不是事儿。
听着程雨丝丝入扣的分析,宋计诗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站的,是那个姓程的军人,充满自信;再仔细想,却又不像,那位程大哥,没有如此的滔滔不绝。
“小姑,小姑,你在想什么,没听我说话吗?”
程雨的两声呼唤,把宋计诗拉回现实,她脸上一红,“听了,听了,小姑一直听着呢,那你想好没,这一战该如何打?”
“这个我从来没考虑过,累,以不变应万变吧,他文明,咱就文明,他耍无赖,咱也没必要跟他客气,就用比他更无赖的手段,还回去。当然,如果能和,是最好的结局,对双方都有好处。”
程雨这番话说出来,宋计诗更是连连点头,心中暗道,说得也是,文明着来的话,我又不缺理,花钱买来的东西,怕他什么,如果动武的话,我也不差呀。
朱强那边不断传来叫好声,夹杂着刘老板的懊悔和叹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