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小生愿在此做些零活,换些酒菜给我那家中的祖父。”
“来我这打工?”
“正是。”
“老板,怎么办?他们都要让华姐姐上台呢。”
上台?唱曲?
“就没有一个人会吗?”老板显得有些生气。
“洞箫原来都是华姐姐一个人学的。”
“可以让我试试吗?”
小蝶没有把握,只是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爸爸吹过箫一类的乐器。
很小,记得很模糊。曲调也有些忘了。
“让她试试。”
不知谁递过来的。小蝶只是接过。
没有学过,完全凭着记忆。
闭着眼,想象爸爸的样子。
还有指尖的划动。
短短吹了几个音。
似乎记起了很多。
“若是帮我混过了那些人,我就允你那件事。”
“你们,帮她打扮一下。”
不喜欢搽脂抹粉的感觉。
“公子,你右眼旁有条黑色的疤痕。”
“嗯。”
“不能这样上台的。”
她们只是让小蝶闭着眼。
细细回想着那首箫曲。
“公子,该换衣服了。”小蝶连铜镜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拉进了换衣间。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白纱衣,那么透。穿起来还能感觉到外界的微风。
“公子,这剑,我们帮你放这。该上台了。”
当小蝶再一次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脸。
看到了右眼旁的那道伤疤,不见了。
被黑色的笔触掩盖了。
只剩下停留在右眼旁的黑色蝴蝶。
欲飞不得,却又跃跃欲试。
有些寂寞的挣扎。
“公子。”
小蝶接洞箫信步走到台前。
微微颌首。
唇边的箫口还在微微颤动。
真的没有试过。
慢慢定神,吸气,将全部身心都放在萧管中。
不知道是怎么走下台的。
连吹了什么曲子都不记得。
隐约能听见台下的欢呼声。
这算是蒙混过关了吗?
小蝶迅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正打算走出门去。
“今天谢谢了。”是老板的声音。
“小生只是举手之劳。”
“我答应你,你可以在迎春阁打些零工换酒菜。”
“多谢老板厚意,小生感激不尽。”
小蝶拿着用锦盒装着的吃食,迅速回到了药谷。
老头一门心思在各个药炉之间倒腾些什么。
根本没有注意到小蝶的去留。
小蝶也不说什么。
把锦盒放在桌上,安静的看着医书。
老头的鼻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灵敏。
没过几时就闻见了锦盒中食物散发出的香味。
“哎呀呀,丫头你回来了,饿死老夫我了。”老头像是看见了名贵中草药一般,眼底里都泛着光。
自己都没有看锦盒之中究竟有什么。
闻这味道就已经没有了胃口。
又是些重口味的纯肉类食物。
还泛着点点油光。
有点恶心。
老头一个人在那尽情的大快朵颐。
“唔,丫头,你跟那老板什么交情,把这么好的菜都给了你。”
交情?
似乎刚刚才见过面。
“在她那打些零工。”
老头也不在乎这些理由。
终于吃了个干净。
老头满意的望着锦盒。
又颇具赞许的望着了望小蝶。
黑蝶。
刺青吗?
不像是。
老头走进房间,不知在橱柜里倒腾了什么。
随后,用油光光的手递给小蝶一个胭脂盒。
小蝶不解,把眼神从医术上移开,望着他。
“刺青怪疼的,这中粉末混合同比例的水,涂在身上不会消退的。”
小蝶没有接,似乎不需要。
老头急了,“女孩子家脸上有疤像什么。遮着点也是好的。”
把胭脂盒一放,老头又气鼓鼓的去煎药了。
小蝶把锦盒整理好,放在一旁。
带着油纸包的面食去了清飏那里。
看到小蝶来,清飏显得很是局促,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我带了点吃的来。”小蝶放下了纸包。
拿着剑去庭院中了。
又是黄昏,他酌着清酒,她练着剑。
只是这次,他未醉。
上次,是心醉了吧。
再次往返于药谷与清飏的住处的路途中,只是,看见了什么人躺倒在地上。
痛苦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