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儿见到她嘴上的朱色,立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叫道:“娘娘……”
萱妃的心情突然坏了起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叫什么叫,我还没死呢,你放心,我现在不能死,也不会死。你自己就在这里,好生的养着吧,宫里头的事情,你先放下。”说完,就转身离去。
难儿想起身,但是奈何身子上面没有一处不是痛的,只能安分的躺着。
她休息了几日,虽然说,萱妃娘娘每天都会扔一些药过来。却是让她自己上药,而萱妃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对她,萱妃就像是在尽着某种义务。
虽然说难儿一直在疑惑自己有什么用处,需要萱妃如此的对待她,但是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应对着。毕竟,萱妃是主子,就算是再失势,要捏死她,也像是要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难儿的身子并没有看着那么严重,她都是皮外伤,所以说,上了一日的药就好了。而且那药也不知道是萱妃从哪里弄来的,都是一些上好的,抹上去以后,一阵清爽,而且,几乎都不留下痕迹。
萱妃似乎一直在等这一刻,在她病好了以后,萱妃给她了一些碎银子,让她去御膳房弄了些好吃的来。
晚上,在昏暗的烛光下,萱妃的笑容很是娇媚。或许是因为这个气氛,看的她的面色很好的样子。萱妃坐在那里,看着难儿,一脸慈爱的样子。
“难儿,你伺候我,也有两年了吧。”
难儿在心里琢磨了下,点了点头,恭敬的回答:“是的,萱妃娘娘。”
萱妃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应该是十二岁进宫,伺候了我两年,也有十四岁了吧。”
难儿又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说话了,只是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萱妃。
“你这样不行,宫里头呀,最多的就是聪明人,每个人度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所以说她们在宫里头都活的不长久,总是拿着石头,就砸着自己脚。”
萱妃说着,看到难儿眼中有几分不屑,却也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多说下去。
虽然说,难儿对萱妃说的话有几分的不以为然,但是却觉得她今天的态度很有问题,不管怎么说,萱妃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都是一件让人惶恐的事情。
萱妃娘娘似乎也没在乎她的想法,只是自己替自己酌了一杯小酒,用她染成了大红色的指甲,轻轻的捏着杯子,看着杯中酒液转动。
“你说,如果说,我让你上位了,你会记得我么?”
难儿一听,立即跪倒在地上,头使劲的在地上磕动着:“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有如此奢望。”
听了她的话,萱妃似乎十分不高兴,皱起了眉头:“你别说敢不敢的,我问的是,你会不会。”
“那奴婢自然会为萱妃娘娘您效犬马之劳。”
听了她的话,萱妃娘娘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告诉你,我有今日,都是皇后那个臭女人,如若不是她逼着皇上把我关在这个臭地方,我自然不会落到今日如此下场。”她说着,眼睛微微的眯起,闪过一丝狠厉。
难儿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其实她在这里,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这些事情。但是却没有从她口中说出来了解的那么真切。见到她点头了以后,萱妃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心的,你要记得,你如若是踏着我的身子上去,那就要努力上位,把皇后给我拉下来,记得,她下,你上。”
难儿听了她的话,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但是心里头却有些不以为然,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提说帮我上位,那不是个笑话么。
但是难儿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毕竟,现在她是自己的主子。
见到她点头了以后,萱妃娘娘猛的一阵咳嗽,咳出了好几摊血,血块在手帕上面,触目惊醒。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脸血丝留到了最忌的嘴唇上面也完全没有感觉。
只是看着面前的难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以今日我吐出之血起誓,如若你借我之梯,来日必拉皇后下马,已祭我早亡之魂。”
“难儿以萱妃娘娘之血起誓,如若借萱妃娘娘之风,上位,当了宫里头的主子,定然拉皇后下马,让皇后生不如死。如若违约,天打五雷轰。”
萱妃娘娘就那样偏着头,神色迷茫的看着她,听到她已经起完誓了以后,才点了点头:“嗯,你记得就好,记得就好,你下去吧。”
难儿完全不理解萱妃突然把自己叫过去是干嘛,为什么又突然要自己走。她心里头嘀咕,看来萱妃娘娘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揣测了。
当三日后,她见到皇上怀中抱着的萱妃,她才猛地明白萱妃娘娘当日所作所为的目的。萱妃娘娘那天打扮的真的很漂亮,穿上了她最爱惜的那条长裙,长袖飘飘宛如仙子。
只是,她现在面色惨白,胸前一片鲜红,如同一朵开败了的牡丹。
“你就是难儿吧。”
皇上抱着萱妃的身子,冷眼的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难儿。
难儿犹豫了下,然后应了。
“萱妃让朕照顾你,朕自然会好好照顾你,你现在先给朕好好的送萱妃最后一程。”
难儿跪着领了皇上的口谕。
她看着萱妃的面孔,萱妃因为疾病的折磨,两颊并没有以前那么丰满看着舒服。但是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范,只是,她眼角和唇边溢出来的鲜血,告诉大家她并非是死于疾病。
难儿神思恍惚的看着面前的萱妃,突然在恍惚间,见到萱妃正对自己笑着:“你要记得答应我的话,她下,你上……”
她猛地一惊,仔细看向萱妃,发现,她的嘴角,是翘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