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昭躺在床上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渐渐地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只是她小腹一抽一抽的疼,睡得不大安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惊醒时,听见外面传来流萤的声音,像是傅寒关回来了。
“夫人睡了吗?”男人嗓音低沉,还带着丝丝醉意。
“睡了。”
傅寒关闻言放轻脚步进了内室,只见半掩的大红色纱帐下,床上的人儿睡得安稳,他便半道改路去了净室。
一番洗漱后,男人穿了一身月白色寝衣出来,贴身的衣服勾勒出他高大结实的身躯,微敞的衣领下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傅寒关行至床边,撩开纱帐正准备坐下时,一眼瞥见外侧多出来的一条薄被,不禁下意识挑了挑眉。
这是,害羞了?
目光看向那金丝软枕上的瓷白小脸,他以为熟睡过去的人儿此刻浓密卷翘的羽睫正轻微地颤抖着,小巧玲珑的耳朵支楞着,像是在听什么动静。
男人深邃的黑眸里漾起点点笑意,他故意停下了动作,站在床边不动了。
床上装睡的宋云昭原本听到男人走到床畔后正不由自主地紧张着,谁知下一刻没了声音,她又听了片刻,却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半晌后,她坚持不下去了,便佯装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问:“将军?”
傅寒关闻言唇角上扬,嗓音却一片平静,“刚睡醒?”
宋云昭双手攥着胸前的被子,乖巧地“嗯”了一声。
“那怎么知道边上是我?”
宋云昭:“……”
傅寒关见她神情呆愣住,没忍住,一下笑出声。
宋云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装睡早就被发现了,还被戏弄了一番,她不由得又羞又气,下意识拉高了被子盖住头,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床上被窝鼓起小小的一团,傅寒关眸底一片柔软,他脸上笑意微敛,俯下.身去将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见她娇美的脸蛋上粘了一缕发丝,男人忍不住用手帮她勾到耳后,随后在她耳边暗哑着嗓音问:“新婚之夜你忍心让我单独睡一个被窝?”
他离得太近了,就好像是压在她身上一样,宋云昭脑子里顿时成了一团乱麻,脸颊开始发烫。
再加上她要解释的话本就羞于开口,结巴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傅寒关见状正准备说些什么,鼻翼间突然嗅到一丝血腥味,气味很淡,但他是久经沙场之人,对这种气味尤为敏感,霎时脸色一变。
“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哪里受伤了?”他说着便要掀开被子查看。
宋云昭死命地攥着被子不让他扯,整个人羞耻得从脸红到耳后根。
“不,不是,我只是来葵水了。”
傅寒关闻言动作一顿,正在疑惑着来葵水和受伤有什么关系时,脑海里猝不及防回忆起,一次他在军中巡营时,偶然间听到那些个兵卒们讨论女人时,便提过女子每月有那么几日不能行房,便是因为来了月事。
而且每人体质不同,有人与平常无异,但有的女子则会疼得下不来床,还不能沾生冷的东西。
思及至此,他连忙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床上的少女,这才发现她唇色有些发白,顿时心疼起来。
“肚子疼不疼?”傅寒关躺在她身侧询问,语气里充满了怜惜。
宋云昭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脸红得都快冒烟了,“还…还好,不怎么疼。”
傅寒关闻言略微松了一口气,想到那些人说女子来月事时多喝热水便好,他连忙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过来。
“多喝点热水。”他说着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杯子送到宋云昭唇边。
见他不仅没生气,还这般担心着自己的身子,宋云昭心里升起几分感动,乖乖地将那一杯水给喝了。
“还要吗?”傅寒关盯着她问。
宋云昭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将军。”
傅寒关闻言去放了杯子,随后上床躺进了单独铺给自己的被窝。
宋云昭将身子侧向他那边,脸蛋红红的解释道:“我怕夜间不小心弄脏了将军的衣服,所以才分被子睡的,望将军见谅。”
傅寒关想说他一点都不介意,可这样一来未免显得自己太迫不及待了些,遂有些怏怏地道:“没关系,睡吧。”
宋云昭闻言放了心,女子来了这本就很容易疲倦,没过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身侧的男人头脑却异常清醒,鼻翼间萦绕着独属于她的幽幽体香,渐渐地,他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女,见她睡得一脸香甜,忍不住伸手去掀开了她的被子,然后将人小心翼翼地揽进了自己的被窝。
像是感受到了他身上温暖的体温,少女睡梦中不由自主地缩进他怀里。
傅寒关被吓了一跳,以为她被自己弄醒了,连忙看向怀里,见她仍旧熟睡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手臂揽上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傅寒关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睡过去,然而事实证明是他多想了。
软玉温香在怀,他要是能睡着就不是个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直男?寒关:“多喝热水。”
因为明天要上夹子,所以就不更新了,后天我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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