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姜不是这个时代之人,所以她可以不使自己的思维受到这个时代的捆绑束缚,但是她却逐渐地能够体会到这个世道的生存法则,她空有见识、或者才学,只要没有名正言顺的名分,那她就是注定一无所有、既没有威信、也同样没有作为的任何空间。
所以她格外能够明白曹孟德想要僭越礼制,却同样深深为礼制所束缚的感觉。
明明可以更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能力,却碍于现实的阻碍,无法去拥有更大的空间去发挥自己可以发挥的力量……这种感觉,是无限趋近于绝望的……
她确信,在这个特殊的时空之中,能够真正理解她的孤独的人,只有一个曹孟德。
船行月余,终于停靠在东吴都城……建业。
“长江……中下游……”随行的武姜顿时傻了眼,她连忙拉住同行小厮急急忙忙地问道,“为何?东吴不是在福建?这里不是南京旧址吗?怎地这样快就到了?我们不是一路南下的吗?却原来竟是一直在北上的吗……”
那小厮给她问得莫名其妙,更听不懂甚么“南京”啊、“福建”甚么的,便脱开这疯癫妇人,径自走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