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腹诽:这个江青山对女儿好得魔怔了,为几株花挪房子。
既然要买地,几个人又重新看好屋基,商量好动工的准备,大声说笑着就要离开,此时就听江青山道:“我跟你们一起走,我家景文在村里上学,听说路上有几个娃要打他,我就去接几天,顺便看看是哪几个崽子在惹事。”
“你那小子也有十几岁了吧!还要上学?”有人吃惊应道。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江青山最后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女儿有病,那小儿子从小就放羊,根本没有上过学。
现在俩孩子都十二岁了,好不容易女儿好了,儿子也可以下地干活,或者去镇上当个小厮伙计什么的挣钱。
只要修几间房子,大儿子就有人上门说亲,日子眼看就要过得去。
现在又折腾什么上学,那花钱可是无底洞啊!
“就是大了才学几个字,以后写封信也不用求人,要是孩子争气学得好,能考功名啥的,那就更好了。”
江青山语声开朗,显然自家有能力修房子,给了他足够底气。
不管江景文能不能念出名堂,在秦家人面前,牛也要吹吹。
说到功名,秦家人没有搭腔。
说起来秦家村的学堂是在秦家祠堂里办的,可族中一个能读书都没有,这些年秦家村就出两个童生,还都是外姓。
现在听到江青山把已经十几岁的儿子也要送去上学,还要考功名,他们心里免不得计较一番。
农户人家送孩子读书不容易,都是把家里的男娃,送进学堂读上一两年书,以后有个啥契约文书能看的明白,能提笔几个字算几笔账也就行了。
考学功名想都不敢想,那些都是祖上积德。
而且银钱花销也可不是一般庄户人家能供起的。
即便村学里的夫子就是江家人,他们也不认为江家还能再出一个童生。
所以,在他们心中,江青山这是脑子有病。
不过既然要在江青山这里揽活,人家又故意说有娃打架,这里几个人就听进耳中。
回去就要找自己正上学的孩子打听,顺便再敲打敲打:自己现在要在江家帮工,别给老子惹事。
一栋房子从规划到动工,再快也要一月时间。
从找人过来看了屋基,江青山就忙得团团转。
地里的话他不能丢,尤其是江团种的那半亩蓝草,他已经追肥两次。
肥水足,本来是野地长的蓝草,现在又高又壮,叶片子肥厚。
每天还要四趟接送孩子,还要找人丈量屋基,预定石料,土坯砖这些事,整个人明显瘦下来,但人也更加精神。
柳氏也忙,除了每天按时准备三顿饭,她忙着织布纺纱。
如今女儿不需要她照顾,地里的活也少,她就想多织布,多补贴上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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