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态度决定一切!
见蠢女不再鬼扯,李幽林心里舒坦了,眉目舒展了。
“哪儿错了?”李幽林低头扫了一眼林芝兰扯着自己袖子的白嫩小手,回想起那滑嫩的手感,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自重!妾身知道!”
林芝兰看到李幽林的眼神,以为侯爷他又嫌弃自己,嗖地把手撤回来,两只手相互打了一下。我让你欠,让你不长记性。
李幽林嘴角不受控制抽了抽,再次问道:“我问你哪儿错了!”
“那个,妾身今日一时冲动,罚了柔姨娘院里的一个婆子!妾身不该擅自做主,可那婆子实在可恨!侯爷您都不知道,那婆子竟然能狠得下心去对月儿下狠手,那条小胳膊青青紫紫一大片,简直惨不忍睹!可怜月儿她那么小那么软,那么招人疼,看到那胳膊,妾身这心里……”
林芝兰说不下去,捂脸而泣!肩膀一耸一耸。
李幽林眉头微蹙:“……”
这就哭上了?在小院不是挺威风吗?
还是又在演戏?
李幽林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林芝兰肩膀耸了半天,都耸累了,也不见李幽林开口,只好抽抽噎噎两声,把手放下来。
“侯爷,您不会怪妾身吧?妾身知道您是个好人,但总有那刁奴想害您!幸好今儿妾身闲来无事去花园逛逛,才发现这事儿并及时解决了。不然传将出去,侯爷您的脸面怕是要丢尽了!一想到侯爷您的脸面丢尽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身这心里……”
林芝兰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张小嘴嘚吧嘚吧,伸手又要捂脸。
“这么说来,我还得好好谢谢夫人!”
李幽林看着林芝兰收放自如,额角青筋直跳,冷嗤一声。
“谢谢?那倒不用,再怎么说,妾身也是咱们安国侯府的人!俗话说得好,侯府是我家,安宁靠大家啊!”林芝兰见好就收,见李幽林没有怪罪她的意思,放下心来,蹭蹭爬下榻。
“侯爷,您饿了没,妾身去吩咐摆饭。”林芝兰赶紧转移话题。
“等会儿,夫人你这哭,怎的如此与众不同?”
李幽林冷笑,伸手指了指林芝兰那干巴巴的眼睛。哭得都快厥过去了,也不见一滴眼泪,当真功力深厚,他李幽林甘拜下风。
“……您是说妾身哭没有眼泪是吗?”
林芝兰绞着两只手,“妾身也不知为何,有的时候随便哭哭就有眼泪,有的时候哭死也没眼泪,妾身也纳闷呢,怕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侯爷,您不会嫌弃妾身吧?那您是嫌弃的话,那妾身就搬出去,不给您添堵。”
林芝兰想起柔姨娘那一方安静的小院,觉得要是分给自己一个小院子,她带着冬青夏朱和奶娘分出去单过,安安静静熬到和离出府,也是挺好点儿事。
至少不用每日看人家脸色了,也不用一天到晚费神唱大戏。
“……”李幽林伸手按了按眉心,看着林芝兰那惺惺作态的样子,脑袋里蹦出一个词“作妖”!
“侯爷您嫌弃妾身吗?”林芝兰泫然欲泣,仿佛李幽林要说个嫌弃,她立马就能伤心欲绝,决然而去。
“既然夫人这么舍不得我,我又怎么会嫌弃夫人!摆饭吧!”李幽林没眼再看,从榻上起身,越过林芝兰走到桌边去坐了。
林芝兰:“……”
怕不是自己演得太过,李幽林当真以为自己对他情根深种?
这可不好!下次,还是要注意一点尺度的好。
不过见李幽林并没有因为自己擅自收拾了婆子而不悦,林芝兰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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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李幽林又去了外院。
没一会儿,李幽林的小厮东子拿了一盒活血化瘀的上好药膏送了过来。说是侯爷让送来给夫人的,别的话也没说。
林芝兰抱着药膏盒子想了一会儿,明白这是给月儿的。
还行,还是个有良心的,还没说对他那可爱的妹妹无动于衷。
林芝兰嘴角翘起,打发夏朱给月儿送了过去,还特意交代夏朱一定要告诉月儿,这药膏是她大哥哥侯爷给的。
可还没等夏朱出门,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桔红也送了一盒上好的药膏过来,还带了两盒点心。只说是老夫人交代给侯夫人的,放下东西笑着转身走了。
林芝兰看着桌上的药膏和两盒点心,嘴角慢慢勾起。
看来老夫人也不是那铁石心肠嘛。
今儿林芝兰一进柔姨娘的屋子就看出来了,怕是老夫人心里对着娘俩矛盾不已,一边没苛待,一边又漠视。
行,如今看侯府两个最大的主子,都没有责怪她擅自做主处罚下人,林芝兰眉眼弯弯,小手一挥,让夏朱把老夫人送的药膏连着那两盒点心一并送了过去。
还交代夏朱要跟月儿说清楚哪些是她大哥哥送的,哪些是她祖母送的。
月儿收到老夫人的药膏和点心,还有李幽林的药膏,惊喜不已。
她一直对老夫人那个祖母心存敬畏,每次都是远远见了施了礼,就被打发了,没想到今儿祖母竟然记起了她。
还有她那又高又大又时常冷着脸的大哥哥,她也一直很害怕,没想到大哥哥还会送东西给她。
小姑娘今儿得了嫂嫂的霸道撑腰,又得了大哥哥和祖母的暖心药膏,晚上和柔姨娘一起睡的时候,欢喜地在床上直打滚。
柔姨娘性子虽懦弱,但并不蠢,当年唱戏见过太多人情冷暖,看人也能看出个七八分。
月儿虽说是安国侯府唯一的小姐,却是庶出,她这个姨娘是个没用的,出身不好,也没外家。
月儿没了嫡母,又不得祖母喜爱,虽说现在年岁小,但早晚是要嫁人的,如果一直藏在这侯府后院的小院子,养在她这样一个姨娘的手里,怕是日后嫁人也嫁不到好人家。
平时虽说她们娘俩吃穿用度从来不曾被苛待,但像今日这般,侯爷和老夫人特意送了药膏又送了点心,还是破天荒头一遭。柔姨娘明白,这是侯爷和老夫人在给侯夫人做脸。
想起今日那天仙一般的侯夫人,有着一颗菩萨心肠,又有着雷霆手段,柔姨娘心思一转,抱起月儿,小声交代她日后要和嫂嫂多多亲近。
小姑娘本就喜欢那侠女嫂嫂,如今又得了姨娘的话,乐得像小鸡啄米一样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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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林很晚才从外院回来,一进门就发现林芝兰没等他,已经乖乖在榻上躺好了!躺好了不说,竟然还闭上了眼睛!貌似已经睡着了!
李幽林深深地看了林芝兰一眼,心中不悦,没规矩!
他这个一家之主都没回来,就敢先睡。
李幽林洗漱完毕,走到床边脱衣躺到床上,又扫向榻上的林芝兰。
那蠢女还没动静,当真是睡着了!
李幽林心里更加不悦,拿起书哗啦哗啦来回翻着,翻了一会儿又看向林芝兰,还没动静。
啪地一声,李幽林把书丢到地上。
“嗯?怎么了?”林芝兰抬起头,睁着迷迷茫茫的大眼睛问道。
“书不小心掉了!吵到你了?”李幽林长臂一伸,在地上把书捡起来,语气淡淡。
“没,我没睡实,侯爷晚安!”林芝兰睡眼惺忪,迷迷瞪瞪嘟囔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又闭上了眼睛。
“嗯!睡吧!”得了那句晚安,李幽林心里舒坦了,大手一挥,灭了烛火,躺进被窝,睁着眼睛瞪着床顶,妄图酝酿睡意。
发了一会儿呆,也毫无睡意,李幽林叹气,决定不再挣扎!
罢了,就把蠢女当成安眠香吧!
十六岁,正是长身体贪睡的年纪,林芝兰很快酣然入梦。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李幽林直直坐起来,下地穿鞋,轻手轻脚走到木榻边上。
低头看了一会儿,李幽林抬手掀开被子。
果不其然,蠢女又四肢并用骑在她那虎头大枕上。
李幽林有一丝困惑,这虎头大枕头,林芝兰莫不是拿来骑的,并不是当墙防着他?
李幽林盯着林芝兰那不成体统的身姿看了一会儿,已经见怪不怪,知道她和那枕头誓死也不会分开,也懒得费神往出拽。
李幽林弯腰伸手,连人带枕头打横抱起,转身欲走,却发现林芝兰腿上绑着一个什么东西。
李幽林心中直纳闷,低头仔细一看,一个破布条子绑在林芝兰的大腿上。
想到自己早上说,是她自己爬过去的,李幽林嘴角勾起。
得,蠢归蠢,还挺能想招,知道防患于未然。
李幽林把人放回榻上,顺着那布条子捋过去,发现那头系在了木榻的栏杆上。
李幽林伸手想解开栏杆上的一头,想了想决定还是解腿上这一头,大手伸向林芝兰的腿。
可还没碰到林芝兰的腿,仿佛烫手般,李幽林猛地把手缩回去,顿了一下,去解了栏杆那一头。
解完布条子,李幽林再次弯腰,把人带虎头大枕头,拖着那长长的布条子,一起抱回了床。
这次有经验,把人直接背对着自己,大枕头对着墙。
看着蠢女安然酣睡的小脸,李幽林躺了下去,又往里挪了挪。
想到明早蠢女一脸憋屈的样子,李幽林心旷神怡,唇角勾起,睡意袭来,又是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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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院里,老夫人一直没睡,歪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妈妈聊着天。
“那药膏和点心都送过去了?”老夫人淡淡开口。
“是,桔红都送过去了。听说侯爷也送了盒药膏,夫人派人一并送去了小院。”林妈妈给老夫人捶着腿应道。
“哎!”老夫人重重叹口气。
“老夫人,您可是要让夫人管家?”林妈妈见老夫人八成又想起老侯爷和老侯夫人,试探着提起别的话头。
“不急,再看看。”老夫人不知想起什么,嘴角带笑:“没想到蠢归蠢,倒是个泼辣的,还挺能逞威风!”
“是啊,今儿老奴一听,登时就觉得夫人这劲儿有点儿像您当年呢!”林妈妈也笑了。
“哼!我有她那么蠢?”老夫人不愿意了,冷哼一声,接着又说道:“不过那看上一样东西,非要得到的劲儿还挺得我心的。且看着吧!日后她在府里如何,且由着她。这侯府死气沉沉太久了,闹腾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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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芝兰醒来,发现自己再次出现在李幽林的床上,吓得她垂死病中惊坐起!
看着李幽林靠在床头,气定神闲地看书,林芝兰嘴唇哆嗦了两下,愣是没敢问出口。
侯爷他那么嫌弃她,定然又是自己爬了上来。
她不能问,打死不能问,要是李幽林再冷笑着来一句“你自己爬上来的”,想想那个画面,那简直是自取其辱!她那本就几近于无的脸面将不复存在!
林芝兰攥着手里的破布条子,眉头紧锁,黯然神伤!
没想到她还真有这梦游的毛病,好像病得还不轻!
这都绑上了,还是叫夏朱给她打的结,结实着呢,她都能闭着眼睛解开?
病到这程度,怕是得请大夫,开药了吧?
不是,她就算有梦游这毛病,她也认了,可为啥她非得往李侯爷的床上爬?
她就不能爬去外间?
哪怕她四肢并用,爬去院里,绕着院子爬上那么一圈两圈,也好过爬他李幽林的床啊!
人家侯爷那么嫌弃她,还非要往人家床上爬,还能要点儿脸吗?
李幽林百般嫌弃她不说,弄不好,人家李侯爷再误会她贪图他的美色,对他生了不可告人的心思,那她就冤枉死了。
她林芝兰内心可纯洁着呢,她得为她那英俊的上门女婿守心如玉!
看着蠢女攥着破布条子,愁眉苦脸呆坐着,纠结不已,李幽林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连忙把书往上挪了挪挡住脸。
这可咋整?
林芝兰偷偷瞄了一眼李幽林,要不要道个歉?
第一次可以说她睡糊涂了,那这接二连三的,要怎么解释才好?
要不就说,侯爷其实我内心深处垂涎您的美色?
那估计李幽林直接就得上手把她掐死!
要不,李幽林不主动提起,就当无事发生,直接略过去?
行!就这么干!
扫了一眼李幽林,见他专注看书,林芝兰悄悄摸摸起身,想从李幽林脚底下绕下床,可走了两步发现走不动。
低头一看,那绑在自己腿上的破布条子,像个尾巴一样被压在李幽林的身底下。
林芝兰伸手往出拽,可没拽动,李幽林五大三粗,跟个大石头把她那破布条子压得死死的。
扯了两扯,没扯动,林芝兰偷摸翻了个白眼。
得,既然侯爷他这么喜欢,送给他得了!
林芝兰背过身去,低头弯腰,开始解自己腿上的那头,可吭哧吭哧抠了半天也没解开。
这夏朱那傻丫头,怕不是打了个死结?
“夫人在做什么?”李幽林实在看不下去,明知顾问。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全神贯注抠布条子的林芝兰吓了一跳,猛地转身,脚下一个不稳,直直朝李幽林栽过去。
李幽林把书一丢,伸手欲接。
但电光火花之间,也不知李侯爷经历了怎样错综复杂的心理历程,他把手改了方向,两手一张,腾出路来,任凭林芝兰那娇软的身子硬生生砸在他身上。
李幽林年轻力壮,又常年习武,肌肉紧实,身上硬梆梆。
林芝兰这一砸,砸得她龇牙咧嘴,娇呼出声。
眼睁睁看着李幽林那狗男人对她见死不救,林芝兰怒气横生,脑袋一抽,出言不逊,咬牙怒吼:“李幽林!~”
林芝兰咬牙切齿直呼了李幽林的大名,喊完傻眼了!
林芝兰:……
李幽林:……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林芝兰趴在那硬邦邦的胸口上,怯生生地看着李幽林,愣是没敢动。
李幽林沉默着,眼眸深邃看着近在咫尺的巴掌大小脸。
这还是头一次有个姑娘家直呼他的名字,感觉有些陌生,但“李幽林”三个字从她那小嘴里叫出来,还怪好听的。
但是谁给她的胆子,对着他大吼大叫的?
李幽林沉着脸,抬手就轻拍了下去,斥道:“没规矩!”
林芝兰一脸震惊,回手捂住屁.股!
这狗男人,刚才是打她了?就这么就打她了?而且打的还是那个地方?
疼不疼的不说,可那是一个男人随便打的地方吗?
士可杀,不可辱~!
林芝兰伸出两只刚摸了屁.股的白嫩小爪子,就要掐李幽林的脖子,想跟他来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可一对上李幽林那深邃的眸子,立马怂了!
算了,还是可辱吧!
林芝兰嘟着嘴,腮帮子鼓鼓,憋憋屈屈指了指那压在李幽林身底下的破布条子。
李幽林抬身,让林芝兰把那破布条子扯出来。
林芝兰也懒得绕圈圈了,从李幽林身上直接爬到床边。
爬的过程中,也不知膝盖压到了李幽林哪里,压得他闷哼一声。
林芝兰撇撇嘴,活该!让你手欠!
李侯爷不是号称武功高强,身手不凡吗?
都能接她接到一半中途改主意,眼睁睁看着她摔倒,那叫一个反应机敏!
被她压了一压,就躲不开了!
这点儿反应能力都没有?
压疼了活该!
林芝兰下了地踩上鞋,也不提,穿上外衫,腿上拖着那个破布条子,踏踏踏直接去了外间。
“夏朱,你快帮我解开……”
李幽林靠在床头,举起自己的大手,呆呆看了半天。
看着瘦不拉几,还怪好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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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李幽林和林芝兰两个人一同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闲聊了几句,老夫人打量了林芝兰两眼,也没问昨儿在后院的事儿,只是交代李幽林晚些时候去找她,就把两个人打发了。
李幽林去了外院。
林芝兰回到屋子踢了鞋子爬到榻上一歪,要死不活,闷闷不乐!
发现自己有半夜梦游往人家床上爬的毛病,还病得不轻!
又被狗男人莫名其妙拍了一巴掌,搁谁心情都不能好了。
这日子简直糟心透了!
“夫人,要去花园逛一下吗?”冬青心细,发现林芝兰有些蔫,小心问道。
“你去吧!”林芝兰挥挥手,没精打采。
“……”冬青一噎,随即又问:“那奴婢给您拿点儿糕点来?”
“你吃吧!”林芝兰有气无力。
冬青一脸愁容,和夏朱对视了一眼,朝她使眼色,你倒是说句话劝劝哪。
“夫人,您起来吧。您说过,吃了睡睡了吃那是……”夏朱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冷冷说道。
“你可闭嘴吧!”冬青伸手捂住夏朱的嘴,把她往外推。
“我就是猪!一个会爬床的猪!一个被打了屁股不敢反抗的猪!”
林芝兰气若游丝,生无可恋,低声呢喃。
“什么?谁敢打我家小姐,看我不劈了他!”
被冬青推着往前走,还没到门口的夏朱一听有人敢动手打她家小姐,那还得了,唰的就把刀抽了出来,冲着林芝兰走过来,“小姐,谁打了您?您说!”
“哎呦喂,夏朱你干什么?你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敢拿着刀伤到小姐,我拼了老命跟你同归于尽!”
郭妈妈一进门,就见夏朱那丫头举着把大破刀,冲着她家小姐就去了。
这还得了,要出人命啊。
郭妈妈扑上去死死搂住夏朱的腰,拼了老命往后拖。
一边拖还一边撕心裂肺地喊:“小姐,你快跑,老奴拖住她了!”
林芝兰看着这跟商量好了似的三个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接着就跟打开了机关,一笑不可收拾。
林芝兰趴在榻上一边笑一边捶,就差打滚了。
冬青也笑得快抽过去,直接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郭妈妈:……
嗯?她错了?夏朱不是要杀小姐?
夏朱举着一把刀,一脸茫然。
她干了什么?怎么小姐和冬青姐姐都在笑,郭妈妈还说她要杀小姐?
林芝兰笑得眼泪飞出来,趴在榻上动也动不了。
看着林芝兰笑得开心,冬青一手叉腰,强站起来,让傻愣愣的夏朱把她那大破刀收了起来。
郭妈妈一看,准是夏朱这傻丫头又闹笑话了。
嗔了她一眼,把刚情急之下随手扔在地上的一个方形枕头捡起来拍了拍。
“夫人,您看,您要的那个什么抱枕可是这样的?”
郭妈妈把那方枕递到林芝兰面前,见林芝兰没了性命之忧,又想起了规矩,改口叫夫人。
“等会儿,我缓缓!要笑死我了!”林芝兰撑着坐起来,伸手擦眼泪。
郭妈妈:“啊呸呸呸!”
冬青:“啊呸呸呸!”
夏朱:“啊呸呸呸!”
三人异口同声。
郭妈妈嗔了一眼林芝兰,“夫人您可不能口无遮拦,不能说那个字,多不吉利!”
林芝兰又哈哈哈笑着趴了下去。
酣畅淋漓地笑了一顿,林芝兰心里那点憋屈劲儿,可算都笑没了。
终于笑够了,她再次坐起来,伸手接过林妈妈做的方形抱枕,捏了捏,又放在怀里抱了抱,满意笑了:“奶娘,就是这样的!再多做几个,用不同颜色的料子,摸上去要软软的。再帮我按着这个木榻的大小,做个大靠枕,就是这样的……”林芝兰连说带比划。
郭妈妈擅长女红,听了点点头,跟着冬青去翻库房,找布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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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朱,咱们和月儿约的什么时辰?”林芝兰看着傻乎乎的夏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