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林伸手接过来,快步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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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林故意把金条盒子拿在手上,明晃晃的举在胸前。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心打量林芝兰的脸色。
果然,林芝兰见到那盒子,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瞬间就亮了,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
李幽林在心里冷笑,他就知道。
李幽林装作没看见,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随手把金条盒子往桌子上一放。
他等着林芝兰那娇气包主动来找他要,不管是献殷勤也好,故意撞在他身上又栽赃他也罢,只要她主动来要,他就给她。
他想明白了,只要他李幽林活着一天,是万万不会让这女人去爬墙的,即使她想,他李幽林倒要看看有哪个男人嫌命太长。
是以,金条什么的,她喜欢,给她就给她吧,当哄她乐呵了。
她不是三番五次说起要去管管她那铺子庄子的,可最近外头实在不够安宁,他时不时给她点儿,一是逗她乐呵,再就是当贴补她了。
可出乎李幽林意料之外,林芝兰不知为何,在地上站了一会儿,又坐回了椅子上,像是对那盒金条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如果不是她那时不时偷偷往盒子上瞄过来的小眼神儿,李幽林还当真以为她改了性子,不再喜欢金子了。
偷瞄就好!偷瞄就是还想要!想要就好!
李幽林靠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静静喝着茶,耐心等着。
林芝兰眼眸低垂,右手死死按住左手,自己和自己较着劲儿,强压着自己想扑上去把那盒子搂进怀里的冲动。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做人要有骨气,不能为了那五斗米折腰!
尤其不能在李幽林这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狗男人面前折腰!
沉默!寂静!
李幽林等了许久,也不见林芝兰有动作,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开口说道:“夫人……”
“侯爷,妾身在!您可是要洗漱睡了,妾身这就叫人去打水。”林芝兰抢先一步打断了李幽林的话,起身去吩咐冬青打水。
“……”
李幽林看着那走出去又走回来坐好的娇小身姿,没忍住,把那装金条的盒子往前推了推,“夫人,今儿铺子来交了进账!”
“那侯爷您收好!财不可外露!”林芝兰脱口而出,誓把骨气坚持到底。
可说完她就后悔了,伸手在自己手上偷偷用力掐了一把,在心里暗自骂着自己,我让你嘴欠,那是金条啊!金条啊!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骨气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
“……”李幽林见林芝兰不接他的话茬,心里有些生气。
这怎的,他李幽林想送盒金条还送不出去了?
林芝兰想着如果李幽林再提起那金条,她就勉为其难把那金条收了,让侯爷下个台阶。
可李幽林连连受挫,心中气闷,不想再说话,想着待会儿娇气包就会禁不住诱惑,主动讨好他。
是以,两个人再没有说话,各自等着对方开口。
这一熬就熬到了该歇着的时候,谁也不肯先低头。
各自洗漱上床睡了,那盒金条就那么大咧咧放在桌上。
林芝兰爬上床,往桌上瞄了几眼,有心提醒李幽林那盒金条的事儿,可李幽林阴沉着脸伸手把床慢放了下来,把林芝兰的小眼神给挡住了。
林芝兰心中郁结欲死,暗自后悔自己为啥刚才犯蠢不接他的话茬,不然这盒金条如今已是她的了。
林芝兰抱着她的虎头大枕头蹭到床里侧,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李幽林看着那离他八百丈远的娇小身子,在心中冷笑一声,有心伸手揪着她领子给她扯过来,想了想作罢,决定等她睡着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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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第二天李幽林早早醒了,看着还搭在他身上的白嫩小手,还有紧紧贴着身侧的娇憨睡颜,心情大好。
看着那粉嫩的小脸,李幽林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轻轻在林芝兰的脸蛋上扫了扫,见林芝兰微微皱眉,这才把手收回,轻手轻脚起身下了床。
李幽林快速穿好衣服,束好头发走出门去,和南风去了练武场。
等到他从练武场一身大汗淋漓回来进了院子,刚好碰到北云赶过来跟他低声耳语:“主子,二皇子被皇上当朝怒斥,罚他一月不得上朝!”
李幽林听完哈哈大笑出声,摆摆手也不等北云细说,转身回屋。
李幽林快步直接进了里屋,走到床边,伸手就把还赖在被窝里的林芝兰揪起来,哈哈大笑着,举着她在地上转着圈,一边转圈一边说道:“娇气包,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12:00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