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加的强大。
“如果是我任陕西路安抚使萧长卿敢这样做我就敢不好一兵不发一粒粮草。”夏诫当时的话徐宏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武将只需要知道怎么打仗就可以了。至于打谁什么时候打就不能由他们作主!这是大脑的事情再强的将领顶多也就能成为四肢。”
而第二次便是这一回了。夏诫特地写了信给马兴要他留下萧长卿但马兴仍然放了萧长卿走了。
“相公眼下萧长卿势力已成真要强留只怕延安府中要血流成河西北局势重新危如累卵马学士稳妥起见也说不上错。”徐宏替马兴分辩了几句。说句心里话对于马兴这个人徐宏是很欣赏的。
“延安府中血流成河说不定不假毕竟萧长卿带了上千骑兵回来了嘛!但要说到西北局势嘿嘿那就不见得了。”夏诫冷笑:“萧长卿又没死!只要他活着西北就不会乱动。就算乱动谁能撑得住场面?拓拔家?仁多家?还是禹藏花麻抑或是辛渐周焕等人?”
“可如此一来三路伐辽终成泡影!没了萧长卿拓拔扬威仁多忠禹藏花麻这些人也不会再服膺国朝终是祸患。”
“他们的祸患成不了大事!”夏诫不屑一顾。
“相公我觉得你对萧长卿有些偏见!”徐宏劝谏道:“这人是个忠肝义胆的相公回朝之后还要善加笼络以收其心莫要使他离心离德才是。”
夏诫盯了徐宏半晌才失笑道:“长生你见识是有的谋略也不差但是啊你还是不要出去做官了就跟在我身边好了出去做官说不定就会误人误己。”
“相公这是什么话?”徐宏有些不开心了他跟了夏诫多年了倒也不怕在他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脾气。
“人啊有时候事事可不是由着自己的。”夏诫叹了一口气道:“特别是当你身上担了天大的干系之后。你以为我夏某人就是那种薄情凉性之人吗?但是当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福祉的时候你怎能不战战兢克你怎能不小心翼翼把一切有可能地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我宁愿慢着些做事也不愿意坏了事。有时候甚至于不愿意去做事其实也是怕坏了事好心办坏事的时候当真是不计其数呢!”
“您还是在担心萧长卿成为第二个李续?”徐宏道。
“是!就算他不想他的手下指不定也会想七想八的!”夏诫淡淡地道:“如今萧长卿是正三品的武将年纪轻轻官职就差不多做到顶了他手下的那些武将呢?四品五品一大堆吧?萧长卿不进一步他们便上进无门。如果说有机会他们会不会推萧长卿一把呢?黄袍加身的事情”
“相公慎言!”徐宏截断了夏诫的话。再说下去可就要犯忌了。
夏诫哈哈一笑:“有什么可讳言的我可不怕!”
“学士实在是多虑了!”
“没法儿不多虑!”夏诫道:“在其位谋其政我若还是大名知府甚或是河北安抚使都懒得理会这些事天塌了自有个儿高的顶头但现在我成了这个儿高的了自然就要管了。其实这也是为了萧定好。萧定真要是回了汴梁我岂会不重用他?上四军都指挥使的位子肯定会是他的。”
“您舍得把萧学士拔拉到一边?”徐宏笑道。
“萧定年轻等几年也无妨嘛!”夏诫一摊手“过了这几年财政稳定下来萧禹自己就会替儿子让路还用得着我说!现在一切都黄了马兴误国呐!将来西北真要出什么事我看他有何面目再来见我?”
“相公萧长卿的事情还未有定论在下觉得你现在要头疼的是汴梁的这件公案吧?”徐宏有些不满夏诫揪着萧定的事情不放“崔昂是铁了心要办大案官家又有心纵容他们两人都想找个替罪羊来掩盖在河北的失败挽回自己的颜面。这大狱一兴即便是您也不见得能收拾吧?”
“崔昂这点子手段!”夏诫显然不太在乎:“由得他先闹一闹官家也不过就是借着这个人当刀子这人反正已经脏了自然不在乎再在泥地里打滚官家以前那些没人愿办的事情现在有人办了。在这些儿事上我们没有必要与官家为难。”
“牵扯了荆王呢?”
“谁当上了东宫太子不是我关心的事情!”夏诫微笑道:“我知道你更高看荆王一眼不过啊作为一国之君荆王那性子也不见得就是最合适的了说不定楚王到时候也做得不会太差!”
徐宏吃了一惊:“您支持楚王?”
“我需要支持谁吗?”夏诫伸了一个懒腰。
咚咚两声有人敲响了窗户徐宏拉开了窗户看向外边。
“徐先生前方来报参知政事罗相公知枢密院陈相公率文武百官出东华门相迎更有百姓不计其数说是朱雀大道上已是水泄不通。”一军官叉手禀报道。
“果不其然!”徐宏看向夏诫。
东城之外热闹宛如年节无数达官贵人列队相迎新首辅归京。
而在西城一队车马却是悄无声息地出了城送行的不过廖廖十数人而已。
“大人一路保重!”罗焕声音有些哽咽。
“人活七十古来稀你老子已经七十有一这辈子没有什么遗憾了此时回家含怡弄孙正当其时。”马车之内罗素却是意态闲闲:“你记好了做好你这职位的本份就行其它事情不闻不问。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的但千万别掺合其他事情以你的能力掉进去可就爬不出来了。”
新首辅进京旧首辅自然就要退位罗素也是一个妙人居然选在了今日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