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从未像这般奢望的想要去见一个人。
“厉景深,你爱沈知初吗?”秦默问。
爱?爱这个字很沉重,倘若他爱沈知初是应该把她放在心尖上疼,而不是把她关在卧室四天不吃饭,不是看她在记者面前孤立无援,不是要她跪在大雨半小时洗去一身骄傲。
说“爱”太可笑了,他不应该爱沈知初,沈知初是什么人啊?他对她不过是对一件用过的玩意儿一种占有欲罢了。
秦默冷笑,眼角带着湿润的痕迹,他答应过沈知初帮她隐瞒病情,可有些事情真相也该让厉景深亲眼看看。
“你跟我过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秦默转过身进手术室。
厉景深停顿了半刻,虚晃着步伐跟上去,手术室里护士正在清理、消毒。
厉景深一进去就闻到浓浓的消毒水味其中夹杂着血腥。
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瞟,就像是无意间闯入了一个不属于他的空间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厉景深一向自持冷静,面对突发情况就算不能及时解决干净,那也绝对不会慌了手脚,这是他26年来头一次对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惧。
秦默扫了一圈最终在一个架子上找到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塑料盆,那里面装着的正是从沈知初胃里洗出来的残留物,血红的纸浆。
他端着放到厉景深眼前,逼他去看:“这是从知初胃里洗出来的,是她最近吃过的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吗?卫生纸!全是没能消化的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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