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君,不是花类,是这天地灵气的结合体,人妖魔三界都惧他、畏他,可偏生的他是那样的疼爱她。
开口的仙君听闻她句句都针针见血,惊讶了半天,才平缓过来,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当年的牡丹仙子,虽然刁蛮,可是,却不会这样冷静,也不会这样能说会道。
“牡丹仙子所言甚是不妥,当年仙子为了个人私欲,让字千仙君为了仙子宁愿自毁元神。若不是牡丹仙子,字千仙君如今就可以对抗魔界了,何苦我们在这里煞费苦心都想不出办法。”仙人中突然出现了尖昂的声音,句句都讽刺着她。
是啊,当年是她拼了命的要用自己永生永世的轮回换的重回仙界,但最后却还是唤不回君临的一次回眸,所以,她用永生永世不入仙道,永世承受轮回之苦换的剔除自己的记忆。可是她却不知道,父君为了她,已经仙逝了。
是因为她的眼里,那个时候一心只有君临,看不见别人,看不见父君,看不见父君,所以,她的痛,早就已经超过了别人所能忍受的。
她早就痛的麻木,痛的撕心裂肺。
可她,纵然如今多么的不堪,她都不能丢了夫君的面子,她都不能在众人面前觉得没有能力当父君的女儿。
扬起唇,冰冷的嘴角缓缓上扬,她倨傲的看着仙人中刚刚开口说话的仙君,却正准备开口,被外面的马蹄声打乱,回过头。
他一袭白衣,跨马而来,面如冠玉,栩栩生辉,恍若隔世。
他还没有变,当年,他也是这样出现在她的眼线,以前,她总是觉得,跨着白马而来的他,是那样的独特,现在,却突然明白了。
不是独特,他和别的仙君没什么两样,他也根本不如缓下和纤寒。
停在她的身边,他瞥了她一眼,眼里依旧是厌恶和嘲讽。
她没有去看他,继续开口说着刚才的话:“若不是你们无用,怎会得到现在的结果?仙界如此之大,就连魔界都抵抗不了,何以信服天下?仙君是贪生怕死还是真的无能?”
她句句见血,却毫不犹豫的给所有的仙人扣上了无能的帽子。
“这……仙尊,牡丹仙子实在是目中无人。仙尊理应惩罚。”
她突然就笑了,肆意张狂的指着刚刚说话的人:“你没有资格要求任何人惩罚我,你也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此后,我便是字千仙君,此后,我便是你们仙界的希望。”
缓下的眉敛下眉,看着白牡丹,心一颤,为她的话语感到担忧。什么时候,她有了这样的气质,张狂,且满怀恨意,似乎着这整座天庭之人,都是她的眼中钉。
大殿一片安静,许久都没有人开口。
直到君临站在了她面前,语气凉薄的指责她:“牡丹仙子,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你只是一个仙子,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字千仙君之位。”
她终于抬起了头,倾国高傲的脸庞上闪过笑意,抬起手,一巴掌生生的落在了他的脸上,震惊了他,也震惊了所有的人。
“这里最没有资格和我说话的,就是你!父君的死,我必然要你用生命来偿还,如今,魔界急攻,若是父君不活过来,我便要紫音和你还父君的命。”
她句句尖酸刻薄,他平淡如初,她却早已刻骨铭心,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