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廉提起了三妹秦妙心,李氏顿时就心疼的哭了起来,做父母的,谁不想自己的孩儿过得好,孩子卖了出去,就成了给别人干活的工具,每每想起来大女儿在外面遭罪,李氏的心就在滴血。
“哭哭啼啼个什么,打伤了我们娘俩就得赔药费银子,二两银子,快着些!”小柱娘不依不饶,这架势是今儿非拿到银子不可,本来她还担心秦家穷成这样家里应该没几个铜板,可是一听这家卖了女儿藏有银子,顿时就来了精神,说什么都得把银子给讹到手。
秦妙急得跺脚,娘这也太糊涂了,这样的泼妇就应该打出去,还废话个什么。罢了,既然娘解决不了,那就去找能解决事端的人。
她偷溜出院子的时候,正好听到二哥秦少廉的哭声:“娘,一人做事一人当!明天我就去卖了我自己,赔了这恶妇人的药钱银子!”
秦妙就是再讨厌这个世界,甚至宁愿用死来解脱,可是听到二哥的话后也生气了,今日之耻她记住了,她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所有欺负过她的人统统颤抖!
一路跑到村长家,只说是自家邻居小柱娘要抢家里的救命银子,自己二哥已经被逼得要去卖掉自己。
村长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听了秦妙的话后拿起烟袋锅子就朝秦家去了。
秦妙腿短,身体又弱,跟不上村长的脚步,等她气喘吁吁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唐小柱爹唐大壮已经在村长的监督上训斥过唐小柱娘,那泼妇虽然不再要银子,可是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直朝秦妙家的那个破草房里面瞄,大约是在猜银子在哪藏着。
村长老爷还是很有威信的,不然秦妙也不会放弃自家爹直接去找村长。
“大壮啊,族人面前我说过多少次,咱们唐家是大家族,祖上也是出过大人物的,就算是现在旧朝灭了,蛮人当了皇帝,咱们家族也不能辱没了祖先的脸面!”村长老爷将手里的烟袋锅子磕了磕,抽了一口,很有耐性的进行着说教工作。
唐大壮对着村长赔笑:“这不是家里的女人不懂事嘛,我回头一定好好管管她……”
一个庄子上生活,村长会不知道唐大壮媳妇的为人,那就是个好吃懒做,巧取豪夺的黑心妇人,可他一个村长一个长辈也不能插手人家的家事,说教了半天,最后只能不疼不痒的调节:“秦家虽然是外来户,可既然来了咱村里,大家就要好好相处。你们做邻居的,可不能这样欺负人。”
泼妇不服气,怎么会是她欺负人,是那小崽子先打她儿子的,可是当着村长的面不好辩解,只不甘心的撇了撇嘴,走着瞧好了,老娘也不是好惹的,总不能次次都有村长出面吧!
送走了母夜叉,娘李氏明显的有些累了,本来天天都喝稀菜汤子家里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浓浓的菜色,今天又被恶邻欺负了一场,想起来在外面生死未卜的老三,李氏难过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