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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欲擒故纵,是伤她太重!(2 / 2)


“皇太极,你霸道你知道吗?”海兰珠无语。

此时的海兰珠并不知道自己在皇太极心目中的地位,只是这一道命令下来,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若是霸道,那就霸道到底吧!”皇太极海兰珠的唇,不容她逃避的就敲开了她的齿贝,最后一刻分开时咬破了她的嘴唇,“我的味道你要记着听到了吗?”

海兰珠快要羞死了,拿被子遮住自己的头,半晌才呜咽了句:“听到了。”

过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从被子里探出头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征啊?”

皇太极:“明天。”

海兰珠咬咬牙:“吉娜烈,你个小东西,叫你打听个消息你都能打听岔了。”

海兰珠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后半夜,皇太极醒来,看着她睡得熟就没有打扰她,撩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查看她的伤。净事房那些老太监养了一帮小太监,下手都不带轻的,还好,他下令将他们一帮人都处死了,要不然真想亲手拆了他们的骨头。

皇太极俯身在那些伤口上一一吻过,海兰珠在睡梦中蹙起了眉,身上痒痒麻麻地,不好受。

第二天早上,海兰珠就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她醒来之后看见皇太极正在穿衣服,而某人也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一回头便笑了:“你醒了?”

海兰珠点头:“这么早就走吗?”

本来是要齐答裂伺候穿的,但是皇太极急着回答海兰珠的话,便自己张罗着穿了,走到海兰珠床前开口:“中午才走,这会儿我过去陪哲哲吃早膳,每次出征的前都是要陪她的,叫她放心。”

海兰珠乖巧的点点头。

皇太极见她还趴着便问:“伤好点没有?”

海兰珠扭了扭身子,“应该可以?”

皇太极扬眉不信:“应该可以?哪门子应该可以啊?”

海兰珠叹了口气,干脆下来证明。

“你慢点。”皇太极操心着她的时候,海兰珠已经站起来了,“应该可以呢,就是说我好了,”她示意齐答裂将皇太极要穿的东西给她,“让我来伺候你穿着吧。”

皇太极看到这么一个她,唇角荡漾出一抹笑容,身旁的齐答裂却笑话他,被皇太极发现了,一记刀眼瞪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起什么,“哦,对了。这个给你。”她把自己脖子上佩戴的一块玉佩摘下来套在皇太极脖子上,“这是我小时候一直佩戴的一块玉佩,额娘说是长生天在保护我,我把它给你,也让长生天保护你,平安归来。”

皇太极看着那块玉,内心泛滥成灾,他抬头看着海兰珠,“你知道这块玉是谁送你的吗?”

海兰珠摇头。

皇太极却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等我回来之后就揭晓答案。”

“好,不许食言。”

临走时,皇太极对海兰珠说:“等天亮了,我叫人送你回去。我出征之后,你长点心眼,不要吃了别人的暗亏,万事听你姑姑的,出了事她会帮你担着,等我回来。”

“嗯。”

天亮后,海兰珠被人用轿撵送回了宫,而皇太极在哲哲那边也收拾妥当,临走时,哲哲按照惯例,亲自绣了一只荷包给他:“大汗,保平安的。”

皇太极点头谢过,温存开口:“哲哲,宫里一切交给你了,你务必权衡内宫,不要让他们出错。”

哲哲明白他的意思:“大汗放心,臣妾一定竭尽所能,守好后宫,迎接大汗凯旋归来。”

皇太极抬起她的手拍了拍,这是他们夫妻惯常用的体贴方式,皇太极道:“有你在,我便放心了。”

皇太极转身出了哲哲的宫门,哲哲未出门口揖了礼,起身看着皇太极的背影,唇角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她自然知道皇太极口中所指的那人是谁,看来她的这步棋是走对了,她立即回身走到内间,给大妃写了一封信,信中告诉她自己的谋划,末尾加了一句:“额娘放心,海兰珠已经依照额娘计策爱上了大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写完之后,她便吩咐身边贴己的人:“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到科尔沁福妃手中,切记,一定要绕过寨桑贝勒和和硕贤妃,亲自交到福妃手中!”

“是!”

那宫人走后,哲哲才站起身,学着皇太极的样子,将手握成拳头,打在案几上,自言自语:“海兰珠,你可是我最后的王牌了,切莫让我失望!”

另一边海兰珠被送了回来,一进宫门,吉娜烈和娜拉妲便扶着身子出来喊:“格格,你可回来了!”

海兰珠摸着她俩的脸,心疼她们昨日里挨了打,“你们没事了吧?”

娜拉妲哭道:“没事了格格,昨天夜里,大汗指派了太医过来,给我们上了药,早好了。”

“没事就好。”海兰珠说。

“格格,外面冷,咱们进屋说。”吉娜烈提醒。

“好,进屋。”

主仆三人相互搀扶着进了屋,也确实暖和了些。吉娜烈拉着海兰珠的手:“格格,昨天夜里,大汗将您带了回去,可曾问你的罪?”

海兰珠摇头:“没有。”

娜拉妲:“那你们…。”

海兰珠微笑:“我们很好。他没有治我得罪,自然也不会治你们得罪。”

“那太好了!”吉娜烈拍手,却引来海兰珠和娜拉妲的嫌弃。

“格格!”

海兰珠敲她的头:“都是你,叫你打听大汗出征的时间,你都能打听错了,他不是昨天,是今天。等会正午,我还要出去送他呢!”

“啊,格格!”吉娜烈听她这不甘愿的声音,有些着急:“您还没跟大汗和好啊,奴婢都替你着急。”

海兰珠被她逗笑了,便问:“哟,你个小丫头急什么呀?”大概是昨天晚上学了扎鲁特的话,今天竟也改不了口,哟就哟了吧,可是吉娜烈那孩子却是真的急了,拉着海兰珠的胳膊摇晃:“格格,你看,咱们几个昨天夜里出逃,多大的事儿啊,大汗都没有将我们杀头,反而请了太医过来,这要不是因为您,我和娜拉妲能有这待遇吗,可见大汗心里是有您的,您就服个软行吗?”

娜拉妲也跟着点头。

看来这皇太极可真能收拢人心啊,海兰珠看着眼前的这俩个丫头,虽然是她从科尔沁带过来的,可你看那心,还在自己身上吗?

海兰珠偏偏逗她们:“那你们只记住我的好就行了啊。”当吉娜烈要开口的时候,她赶紧制止:“好了,快替我更衣,我等会儿要送大汗出征。”

正午时分,后宫妃子聚集在宫门之外,送皇太极出征。哲哲领头,客观的交代了皇太极一些,又用象征自己身份的口气,对着全军将士,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

海兰珠看着她,真心感叹她做这个大福晋的不容易。接下来便是扎鲁特,她是美人多娇,由着宫女搀扶着上前,媚眼通红,让人看了,觉得她才是那个关心体贴丈夫的好妻子,又送荷包又送护身符,还有干粮银两,只怕皇太极在路上饿着冻着,惹的众将士们闷头不敢看,哲哲率领的后妃们也都不能言语。

这时候,海兰珠注意到布木布泰混在人群中,只盯着她看。当海兰珠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她又急忙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的皇太极。

“海兰珠。”皇太极叫她。

海兰珠急忙回头,被吉娜烈搀扶着上前,走近时,方才听皇太极对扎鲁特说:“这儿风多,你身子孱弱,先回去吧。”

“谢大汗关心。”扎鲁特作揖,回头时与海兰珠擦肩而过,示威的哼了声。海兰珠扯扯嘴唇,果然娇气的女子都有两套手腕。

海兰珠走到皇太极面前,跟扎鲁特比起来,她天生就是个不会媚眼哄人的人,于是毫无表情的开口:“干嘛?”

谁知,皇太极竟然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耳边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快就变脸了?”

海兰珠被他逗笑,便学着扎鲁特的口气:“大汗,臣妾怕你这一路渴着饿着,可是我没有给你备下水壶,干粮,是臣妾的错。”

皇太极哭笑不得,故意搂紧了她,命令:“不许学她!”

海兰珠倒吸了一口冷气:“哎哟,轻点我的背!”

皇太极一时情急到忘了,她昨日刚挨了板子,知道这小狐狸嘴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便故意冷着声音问她:“不是说,已经好了吗,这会儿怎么疼起来了?”

海兰珠讪讪:“放手,我现在疼了。”

皇太极只好作罢,放开她。

许是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脾气有些不好,海兰珠补上一句:“让我抱着你就好。”

皇太极这下是有了撑腰的了,就站在那里不动,跟个孩子一样撒娇:“我准备好了,你抱吧。”

海兰珠真是被气的没办法,要抱他时突然觉得有些费劲儿,因为他长得抬高了,早知道一样会扯痛背上的伤口,刚才就让他抱着好了。

皇太极在偷笑。

“不许笑。”她有些生气了。

“好,不笑。”皇太极变得正经,他对海兰珠说:“等着我平安回来。”

海兰珠说:“我等着,还有我要问你‘欲擒故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太极别以为你敷衍过去,我就忘了,你跑不了!”

带着淡淡的威胁,皇太极却不愿意回应,“有这会时间,你该想想答应我的事儿。”

“我答应了你什么事儿?”海兰珠早就不记得了,她撇开皇太极细细想了一番,自己也没有答应皇太极什么呀!

这是却被皇太极弹了脑壳,“笨丫头,昨天夜里明明答应要给我生儿子。”

皇太极那般胸有成竹的看着她,那双眼好似有股魔力,海兰珠在忍不住陷进去之间赶紧离开了,满口糊弄:“狗屁,谁答应给你生儿子了,我要生就生女儿,气死你!”

皇太极却不气:“女儿也好。记住了你说的话,我回来可是会找你去实现的。”

海兰珠脸一红,这才知道自己被诓了。推他:“你赶紧走吧。”

“别急。我还有话要交代。”他招手换来布木布泰,海兰珠知道他们两个有话要说,便得了空退了出去,布木布泰上前,她比哲哲还要谨小慎微,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了皇太极,叮嘱道:“大汗小心,危急时刻,这锦囊或许能帮助大汗。”

皇太极看了她一眼:“有心了。”想要抱她一下,却被布木布泰躲开,转为作揖:“大汗一路顺风。”

皇太极双手落空,只得翻身跃上战马,指挥众将:“出发!”

皇太极走了,海兰珠却觉得布木布泰对他生分的很,但是布木布泰对她也一样的生分,回到宫中,海兰珠便觉得身子有些乏,大概是在城门口吹了冷风,这盛京的天气就是这样,比不得草原,虽然天气干燥但风毕竟不伤人。

海兰珠嘱咐娜拉妲关了门想要休息。下午的时候她醒来,娜拉妲进来告诉她:“格格,外头又下雪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海兰珠搓了搓手,她说呢,怎么又这么冷。

自从她来到盛京之后,没看到什么,就只看到雪了,也罢,既然娜拉妲说出来了,海兰珠也不好拨了她的脸,便穿戴好,准备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外面有太监高声喊:“扎鲁特福晋驾到!”

海兰珠皱眉:扎鲁特,她来干什么。

皇太极临走前叮嘱过,叫她收敛锋芒不要强出头,她自然是知道这扎鲁特来者不善,但是为了皇太极她忍了。

刚做好准备迎接没想到帘子撩起来,扎鲁特见了她扬手就是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扇在她的脸上。

“贱人!”扎鲁特骂她。

海兰珠对扎鲁特的性子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尽管脸很疼,但硬是没掉眼泪下来,不卑不亢的开口:“不知扎鲁特福晋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

扎鲁特似乎被她这种气势给惹火了,指着她的鼻子扬手又要打一巴掌,只是这次被海兰珠拦在半空:“你够了,有一次不代表我会容忍你第二次!”

说完便把她推了出去。

扎鲁特冷笑:“海兰珠,你知道大汗为什么要像科尔沁要你吗,别傻傻的以为那是因为爱情,咱们大汗心中跟本没有爱,你是被寨桑硬塞到他手里的,你对他来说是负担,他有多讨厌你,你知道吗?”

海兰珠的眉头紧紧的锁着,尽管不想承认,但扎鲁特的话的确伤了她的心,扎鲁特冷笑,“别以为你替他剩下儿子你就可以独的盛宠,实话告诉你,就算你生下了儿子,也只能过继给我,想想你姑姑和布木布泰的关系,布木布泰也只不过是哲哲的代孕人罢了,那么海兰珠,你也是我的代孕人!”扎鲁特朝海兰珠发了一通火,心情痛快了,便离开了。

海兰珠脸色惨白,久久不能从她这番话里反应过来,娜拉妲和担忧的劝道:“格格,别听她胡说,大汗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是啊,”吉娜烈也劝:“没准儿她就是要挑拨您和科尔沁那两位主子的关系呢,您不能听信了她的。”

若是一个扎鲁特倒也罢了,可偏巧还有一个布木布泰等着,扎鲁特离开的时候,布木布泰和苏茉儿就在院子里站着,扎鲁特的话,布木布泰听了个一清二楚。

雪下得很大,苏茉儿撑了一把伞放在布木布泰头顶,木布木布泰站在院子里,不言不语漆黑的眸盯着扎鲁特氏,扎鲁特自然也不惧怕她,悠然的踩下台阶,彼此都心知肚明了,一个代孕之人,地位卑贱,有什么值得她敬畏的,再者,自她入宫以来,皇太极专门为了她设立东侧宫,从未在意过布木布泰,想必这布木布泰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作用!

见着她出门,苏茉儿提醒:“格格,她走了。”

布木布泰这才开口:“早晚有一天,我要将她挫骨扬灰!”平了平心绪,布木布泰说:“进去吧。”

布木布泰进来之后,海兰珠正坐在堂中央,让吉娜烈上药,见着她进来,海兰珠吩咐吉娜烈先停下来,哪知布木布泰走过来,接了吉娜烈手中的活儿,一言不发的给海兰珠上药。

“我没事。”海兰珠心虚的说。

布木布泰不理。

等上完药之后,布木布泰开口:“姐姐想知道,大汗为什么说姐姐欲擒故纵吗?”

话落,海兰珠拧眉:“你知道?”

布木布泰给苏茉儿使了个眼色,苏茉儿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叠信,布木布泰接过,递给海兰珠:“姐姐,这些都是你当时给禾哲戈的信,后来尽数落到咱们大汗手中。至于后来大汗为什么改变主意不娶你娶我,为什么时隔九年之后又向父汗要了你。姐姐,如果你还记得当初的事情,那就能明白,大汗娶你,只不过都是是为了报复你罢了。诸多的事情,妹妹没有办法点明姐姐高洁,还望好自为之,莫将痴心错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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