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使得哲哲脸上的气色好看了许多。
依澜诺咬着唇,眼里带泪:“大汗什么时候认识的海兰珠福晋,怎的对她这般熟悉?”
“我抱着她长大的。”皇太极抬眸不温不火的说。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一众福晋皆是目瞪口呆,吃惊的受不了。
“大汗!”依澜诺摆着两只手臂撒娇。
见皇太极不作回应,就去找哲哲求证。
哲哲非常不好意思的开口:“本宫刚嫁过来的时候,大汗害怕本宫不适应府里的生活,就叫海兰珠过来陪伴,因此海福晋从小就深得大汗的喜欢。”
“依澜诺,”皇太极下命令了。
依澜诺跪首。
“你听好,刚刚本汗在来的路上正好听见了你和海兰珠福晋的对话,你比她进宫早,而且深受本汗恩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不受欺负,你别没事去找她的麻烦。”
皇太极从台上走下来,在依澜诺身边停住,开口道:“你把她惹哭了,本汗找你麻烦,她把你惹哭了,本汗管不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小折子,我们走!”
“嗻!”
哲哲与一众福晋起身:“恭送大汗!”
依澜诺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哲哲用绢子遮住嘴巴偷笑,她虽然不满意海兰珠,但是眼下却应该和海兰珠一起将这碍事的扎鲁特给除了去。
眼下这一幕,也算是打哲哲心眼上下来了。
平日里光看着扎鲁特氏张扬跋扈了,如今,皇太极出面给海兰珠出气。
扎鲁特也该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了。
若书回到自己屋里,火的用手直扇风。
“特么的扎鲁特,你抢走我老公还敢骂我,这个年代,当小三都当的这么有理吗?”
娜拉妲和吉娜烈愣住了,“格格,您在说什么?”
他们听不懂。
若书看了两个傻孩子一眼,挥挥手:“没事儿,我渴了,你们谁帮我倒杯水?”
“我去倒。”吉娜烈主动请缨。
倒了水端过来给若书,笑着奉承:“格格,您刚才真勇猛,把那扎鲁特福晋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那是她活该,”若书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喝完把杯子放到桌上,“这要是放在我那个年代,我还敢去法院起诉她!”
娜拉妲又听不懂了,却说:“格格,你这样跟她正面对抗,只怕她会记恨在心,暗地里找你麻烦。”
说的也是。
可是那个时候,她总不能忍气吞声吧,如果那样,扎鲁特就一定以为她是个软柿子,捏过一回就还想捏第二回。
若书看了娜拉妲一眼,嘴角上扬,双手放在娜拉妲肩上:“好姑娘,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我着想,我会小心对付她的。”
宫斗剧她看过不少,自然知道在这深宫当中行走是如履薄冰,没点心眼,一集就死。
可是历史上记载扎鲁特氏不遂汗意,最后被下嫁给叶赫部德勒格尔台吉之子南褚。
若书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皇太极给了她仅次于哲哲的地位,却又能狠心到将他的女人改嫁。
在这个年代里,他终究有他的身份,他是皇太极,跟那个温文尔雅的医生简安之还是不一样的。
想着想着,若书就“想”到了院子里来。
大雪初晴,天上的太阳不怎么耀眼,仿佛还笼罩在一层冷气里。
若书的肚子响了。
她低头摸着肚子。娜拉妲笑笑:“格格这是饿了,奴婢去准备些吃的过来。”
“等等娜拉妲,能不能摆到院子里来吃?”
“啊?”
娜拉妲最终还是依了她,大冬天的敞开宫门,坐在走廊下吃饭。
若书也不是非要如此,但是她今天就是火气大,不消消火,她浑身难受。
这宫里头还是蒙古人的习俗,牛羊,奶制品多的很,吃完一顿的话,浑身都是奶味儿。
若书刚开始适应不了,但到后来也就慢慢适应了,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自从这些东西吃多了之后,她的皮肤也比之前变得细腻很多。
怪不得以前妈妈在她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要不厌其烦的叮嘱她喝一杯牛奶。原来真的可以美白肌肤。
而且这里的牛奶和羊奶也都很纯啊!不用担心防腐剂那些东西。
若书放下碗的时候眼前突然坐了一个人。
简安之,不对,是皇太极。
说实话,看惯了他儒雅仙气的模样,突然之间变成半个光头,梳着麻花辫她还真的适应不了。
不过好在颜值抗打。
“你什么时候来的?”问话的时候,她的两个丫鬟只以为她和皇太极有什么悄悄话要说,相视一笑,赶紧退下。
笑话,她对皇太极有什么话要说。对简安之倒是有很多话要说。
皇太极好像感觉到她的生疏,但他不介意:“大冬天的你在这儿干嘛?”
“没看见,我吃饭呢?”若书说。
这珍馐佳肴都摆在面前了,皇太极你是不是瞎。
“哦,大冬天的搁外面吃饭啊?”皇太极扬起嘴角。
若书舌头打结,但随即就想到了回应的话:“谁说我光吃饭了,我还晒太阳了呢!”
“太阳?”皇太极抬起头,故意用扇子遮住眼睛:“对,是挺热烈的,这冬天的太阳。”
这一刻,若书恍惚觉得皇太极的语气和行为多么想简安之,简直是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因为这身衣服,若书就真的以为,他就是简安之了。
好像哭,好想上前抱住他啊。
皇太极转过脸来看着怔怔出神的她,很贱很贱的拿扇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该不会是吃完东西都冻在肚子里了吧?”
若书嘴角抽搐,随手抓住他嘚瑟的扇子,揶揄:“哟呵,这大冷天的,您拿把夏天的扇子,热呀?”
皇太极撇撇嘴,顺势将她拉了起来:“走,回屋,我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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