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蔺君很自然地在走到尼娅正对面坐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像这只是他参与过的万千会议中的其中一场般。
坐下后便解开了西装扣子，旁边的任助理和他说着什么，他侧头倾听，随后微颌首。
几乎不看对面的她。
尼娅忍不住握了握拳，僵硬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个微笑来，“Ham，我以为就我和你……”
寒蔺君终于抬眼看了过来，薄唇轻启，“怎么可能？这么大的跨国投资，我需要助理为我记录整理，需要法顾为我辅助，说起来，你可以独自做好所有这些工作，倒是让我挺意外。”
尼娅：“……”
寒蔺君挑眉，“助理的事情可以勉强自己完成，法顾的呢？”
尼娅深吸口气，道：“我准备在文件里了。”
寒蔺君笑笑道：“第一次听说可以将法顾准备在文件里的，”斜睨想齐宣风，道，“下次我也试试，把你装进文件里随身携带。”
齐宣风也睨了一眼过来：“……”
尼娅冷着脸道：“大概是你和我工作的方式不同，我和合作对象谈工作时会涉及到的国际法问题都给整理出来了，只要需要，随时都可以翻出来，注意参照就行了，这也是我的法顾教我这么做的，遇到不想被公开的投资合作就可以这么做，你也可以借鉴。”
寒蔺君听她说完，目光在她冷硬的脸色停留了两秒，便移开，看向任助理：“开始吧。”
尼娅：“……”
任助理应了声，起身走到尼娅这边，将手中准备好的文件分了一份给她。
寒蔺君道：“这是投资案所需的全部内容，先给你十分钟过一遍，然后我们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