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了。”
“真的，知道错了。”
“陆四可以了！”陆权则在一旁心惊地拉着陆嘉丞，无论看过陆四打过多少次架，他那种不要命狠劲的都让人发憷。
*
孙清禾睡了半个多小时，这一觉她睡的昏沉，像是醒不过来，头脑发涨。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趴在桌子上，楞了两秒，和那人对视，眨眨眼睛，抬起右手，把他推开。
陆嘉丞下意识地想去握她的手腕，想到什么，转而把手放在课桌上，撑着身子，垂首看她。
“对不起。”他声音很轻，不自然地用另一只手，向上扯了下她的短袖袖口。
孙清禾转头看他，一双清灵的棕色瞳仁里是他的缩影。
“我同意。”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带了点服软的宠溺和怕她不开门的小心翼翼，“我同意你的约法三章。”
孙清禾转回头，垂眸看着稿纸，很轻地“嗯”了一声，“好好学习。”
话音伴随着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她起身去了趟厕所，在镜子面前，她清冷地盯着自己。
水龙头的水冲湿掌心，右手食指的关节留下了发红的指甲印。
他说，“对不起。”
这声歉意，可能比他的随性更让人有压力。
服软是在意的体现，因为在意，所以放下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去服软。
这也意味着，他是认真的。
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并不妥当，至少对于她来说，事情在走向失控。
回到班里，孙清禾桌上放了瓶u格，在她开口之前，陆嘉丞就先抢白道，“道歉。”
“不气的话就接受。”
她抬眼看了眼陆嘉丞，他眼底是一片执拗，想到他的处事风格，她轻叹口气，“准备上课吧。”
没有拒绝的意思，就是默收。
陆嘉丞领会到她语气里的妥协，唇角的弧度不断上扬，在她跟前确认道，“收了就不能退我了。”
“再说就不要了。”孙清禾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他。
陆嘉丞挑了下眉头，噤声。
小姑娘还挺有脾气的。
下午第三节自习课，孙清禾递给陆嘉丞两个习题本，上面附带一张纸条。
「先记好这些公式和原理，再把后面的习题做一遍给我，尤其不会的可以做个标记。另一本是我总结的语文答题技巧，你背下格式。」
陆嘉丞接过本子，看到纸条上秀气的习题，扬眉一笑，翻开书页。
第一页是「高二(7)班陆嘉丞」
白纸上印的是她的字体，写的确是他的名字。
他顶了下腮，继续看下去，发现两本册子，像她字条上写的那样一个是理科一个是语文。
语文给他写了必考要背的古诗词的重点，诗名＋考试重点诗句＋个别备注提醒他需要背名句还是全文。
再后面是常用古文的多义词注释和古文常考问题的回答模板，连阅读理解的答题和作文模板也标注了几个类型。
不是特别详尽，粗略的记了考试高频的知识点，后面字迹有些潦草，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他斜她一眼，昨天晚自习的时候帮他理的是理科和数学的知识点，语文考试内容整理，是什么时候做的？
理科就更为艰难，数学前几章简单的题型，还有生物课的基础知识，化学和生物倒是没有。
因为他记不住那些符号。
*
晚自习结束之后，陆嘉丞又和张家俞一起跟在孙清禾她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隔着2米。
这次他没有开口，但孙清禾却停了脚步，她现在石桥最高处的那层阶梯上，看着他的目光清澈澄亮。
陆嘉丞原本懒散插兜地看着她的背影，看到她蓦地停下来看着他，他的脚步也停下来，视线对视。
他倏地一笑，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不用跟着我了，你早点回家吧。”她平静地说，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秋夜里清晰却又带了几分凉意。
“好。”他耸耸肩，歪头一笑，舔了下唇角，“只是今天的谢礼还没有给孙同学。”
“我给你补习一天你就要给我一瓶u格吗？”她抬眸，眉眼间带着平日少有的执拗。
“两瓶也行啊。”他笑得恣意，一步一步向他走去，看着她，“或者，你想要其他的？”
没有棱角的人，有时候让人无从下手，就像喜欢她，但是不知道她会想要什么，她的第二选择会是什么。
所以只能重复一个选项去问她，这个可以吗？
“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陆嘉丞。”她说的缓慢，带了点认真的意味，“我知道你想要我开心。”
“但开心不是只有这一个选项。”
“可我只有这一个选项。”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轻缓。
我只有这一个选项去靠近你。
孙清禾身影僵住，眼瞳一动，心软了下，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就这么想送饮料给我吗？”
“或者你告诉我，你还喜欢什么其他的？”
她叹了口气，带着妥协的口吻，“如果你这次考到200分，我就接受你的谢礼。如果没有，以后就不要再送了。”
这是一场带了任性的危险赌注，除了谢礼外，也堵上了“允许你再次靠近我”的机会，以及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下“我可能会喜欢上你”的危险可能。
“那考300分可以让孙同学做我女朋友吗？”他得寸进尺。
“不行的话，”他挑眉坏笑，“400分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秘密：①陆嘉丞从六岁开始就不再过生日了，孙清禾从初二开始再也不过生日。
陆嘉丞：原来我不考300也能追上副班呀，但是追上副班后我不但考了300，我还考的更高！
(给他们俩一点点成长空间～8急！)
大家评论评论呀！看过不评论就像穿上裤子不认人！T^T对我负下责吧！
应一尘和陆嘉丞这段，指路隔壁完结文《我搞到了年级大佬》第44章。前因后果很明确，包括孙清禾5月第二次给陆嘉丞递伞。以及南竹和小叔也客串了下。我是系列文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