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温眠注视着对面的人,她记得温渔和这个人一个学校。
白天似乎还说过话。
“你的名字。”她偏头,格外的理所当然。
陈琛没动,只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何如此自信。他昨晚在酒吧遇到这个人,老实说,刚开始不知道是一个学校的。
这人好像也不认识他。
酒吧,半夜,不认识的陌生男女。这种氛围注定他们不会谈论什么高雅的事。
想到前一晚,陈琛眸色深了些许,他垂眸,女人还在等他的回答。
“那你呢?”他反问,眼前的人明明只穿着普通的短袖热裤,但只要仰起她那张脸,露出那双诱人深入的眼,就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普通的衣服也不再普通。
温眠没兴趣做这些“自我介绍”的游戏,想起温渔这两天一直抱怨没睡好,她算了下时间。
“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温眠说道,她只准备玩半个小时,再加上回去的时间,凌晨两点,她可以上床睡觉。
陈琛不满,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周围的人从来都以他为中心。
“如果我不愿意呢?”陈琛嗤笑,“这里人这么多,我随便找一个,不一定比你差。”
“哦。”温眠听着,两手把衣角扎起,露出一截细腰,灯光下白的晃眼,再看时间,“还有二十九分钟。”
她扭身准备下楼,一手撩起头发,另一只手上挂着头绳:“还有二十八分半。”
她侧过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问陈琛怎么还不来:“你怎么这么慢?”
陈琛冷着脸没说话,他不笑的时候天生有种距离感,看着挺吓人,这也使得周围的人想靠近他,却又注意着与他的距离。
只有这个女人,从不把他当回事。
“艹。”他低声叹了一句,分不清是不满还是妥协。
再抬眼,陈琛几步走到温眠身边:“今晚想玩什么?”
温眠“恩”了声,表示自己还在想,攥着头发的手却松开了,发丝一瞬间四散开来。
陈琛疑惑看一眼,温眠却低声哼笑:“二十七分钟,快,你有一分钟给我扎头发。”
右手举到陈琛面前,纤细的手腕上缠着一圈发绳。
陈琛一时没动,也许就几秒钟的时间,他思考清楚了,很快把发绳从温眠手腕上取下来。
只是牵扯着发绳离开温眠手指时,温眠调皮,故意用食指指尖滑过陈琛的中指指腹。
陈琛动作一顿,中指指腹好像燃起来了,带着一股酥麻的感觉。他埋头,双手摆弄着温眠的头发:“老实点。”
“怎么,你有感觉了?”温眠恶趣味。
陈琛不再说话,很快给温眠扎了个松松垮垮的头发,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扎完之后有些手足无措。
只觉得这根头发没扎进去,那里又太松。
温眠没耐心管头发,直接拉着陈琛的手下了楼梯。
“这两天有些累,今晚就不跳舞了,陪我喝会儿酒吧。”
昨晚就是和陈琛一起跳舞认识的——当然,她最后调戏了陈琛,朝陈琛吹了个“不太上流”(即下流)的口哨。
陈琛倒没拒绝,两人来到吧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陈琛护在外围。
调酒师很快把酒调好,按照温眠的要求,上的是后劲大的血腥玛丽,陈琛要了一杯蓝莓茶。
“听说这个后劲也大。”温眠看着陈琛手里的酒杯,男人的手搭在她身后的座椅上,看起来像是把她拥在怀里。
温眠靠过去:“给我来一口?”
陈琛瞄了一眼酒杯,又见温眠确实一脸感兴趣的模样,想了想,他没管温眠蠢蠢欲动的手,只把酒杯递到温眠嘴边。
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