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挚眼神一凛,顿时紧张起来:“哪里疼?”
高烧,昏厥,意外发情——
这三个表示精神力暴动的症状都已经在秋子柠身上消失了。
她现在体温正常,人也逐渐清醒,意识恢复清明,而且她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十分平稳和缓,完全没有之前意外发情时那么躁动汹涌。
在第一次完全标记后,刑挚就感觉秋子柠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了。
难道是完全标记导致的吗?
还是精神力暴动的后遗症?
刑挚对这两块都没什么经验。
秋子柠说疼,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怎么帮对方缓解,只能低头望着她,有些手足无措。
秋子柠很难受。
她不由自主的皱起脸,被汗水晕湿又干燥过后的发丝紧紧贴在脸颊上,眼尾眉梢处残留的泪水后的湿润殷红,有些可怜巴巴的。
“腺体那里,最疼。其他的还好,能忍,缓缓应该就行。”秋子柠胳膊用了下力,想撑着坐起来,但没想到两条臂膀都使不上劲儿。
除了手指在刑挚的腿侧刮了一下之外,秋子柠的身体还是软在床上,半点动弹没有。
刑挚见状连忙按住她的肩,阻止道:“别起来了。”
“我先看下你的腺体。”他拨开秋子柠汗湿的头发,轻轻推动将她的头部及肩颈翻开一点,然后凑近,屏气凝神。
腺体处,最明显的是他的牙印,周围略微红肿,相较于其他正常部分,这里是有一点点鼓起,但最明显的还是牙印,其他的刑挚到没发现什么异常。
刑挚怕秋子柠疼,不敢用力,只伸出食指在腺体周围非常轻柔的摸了一下。
手指下的肌理很软,没有硬块,没有积液,应该没什么问题。
“疼吗?”刑挚的指腹往牙印那边移了一点,“我,我没经验,但是看样子应该是正常的,只是你之前腺体受过伤……”
刑挚喘了一下,突然又开始道歉:“对不起!”
秋子柠抿了抿唇,慢慢捉住刑挚的手,握住。
“不要道歉了。你又救了我一次,为什么要道歉。”
“我是有点疼,还有点使不上力。但是一会儿就会好的,腺体也会好的,这些都不用太在意。”“
“刑挚,我很开心。”
秋子柠将他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亲手背上最突出的那块中指指骨,十分郑重的重复了一遍:“拥有你,我很开心。”
刑挚被秋子柠吻着,凝望着,心软成了一泡水。
他埋下头,情不自禁又小心翼翼的用鼻尖蹭了蹭秋子柠的额发,细碎轻缓的吻从额头到下巴,一路洒下。
最后,又回到嘴唇。
可能是因为腺体受了伤的原因,此刻,信息素的味道有些淡,清冽的青柠变成的酸甜的柑橘,和缓绵软,香甜沁脾。
秋子柠迎上去,两手软软的插进刑挚的发丝。
唇齿间的温度开始上升。
突然,刑挚往后撤开,动作果断的将这片刻引火烧身的温存掐灭。
“不能再做了。”刑挚撑在秋子柠头侧,胸膛起伏,有些喘,“你受不住的。”
他紧紧的盯着身下的人,目光灼热,嘴上开始转移话题。
“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其实不用,几个小时前,秋子柠还没醒的时候,刑挚就已经给她喂过营养液和水了。
“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刑挚罩在秋子柠身上,嘴上说着,眼睛却始终移不开。
他的目光掩不住欲念,牢牢的盯着对方的嘴唇,很是意犹未尽。
但最后,他叹了一口气,猛地一个翻身倒在秋子柠旁边,闭了眼。
秋子柠有些脸热,也为刑挚的体贴和克制感到触动。
“我不想睡,我想和你说话。”她主动道:“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
“马乔里来了。”
秋子柠一惊:“那——”
“没事。已经解决了。”刑挚闭着眼,安抚道:“他和科恩都被我弄晕了,要醒的话也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我把枪给了望归,他就在门外守着这俩人。”
“马乔里竟然来得这么快。要是我没出意外浪费这三天就好了。”秋子柠咬住唇瓣,深思道:“他来干什么?会影响到我们吗?”
刑挚转过身,手臂横着搭过去搂住秋子柠,拍了拍:“没事的,一会儿等他们醒了问问就知道了。”
秋子柠并未放松,她认真分析道:“按照科恩和望归说的,马乔里平时只是偶尔来这里查看情况,并不常驻。今天来应该大概率是这样。”
“科恩扣在我们手上已经很久没和他们那些人联系过了,托这场酸雨的福,可以稍微掩饰拖延下,但现在马乔里也被我们扣下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拉斐尔那边就会发现这里有异常情况。”
“我们现在不能浪费时间,得先发制人!”她推了推刑挚,作势要起来。
刑挚按住她,摇头:“完全标记后,Omega会比平常虚弱。况且你的腺体本就受了伤。你别管那些,好好休息,别起来乱动。”
“但是——”
刑挚打断她:“马乔里的用处比科恩大,我也需要从他嘴里撬出更多敌方情报,才能更有把握保护你。而且,我打算直捣黄龙。”
秋子柠一顿,才明白刑挚的意思,惊疑道:“你是想……直接去端了拉斐尔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