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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明志(1 / 2)


只是一瞬,她依旧面不改色地扶着林老太君跨过门槛,并未有谢氏想见之色,不料思虑之下,不远处却传来往来丫鬟颔首地轻唤声。

“昔王。”

不多时,掠过梅花残枝,只见白玉小路上有一身影拂掠,身着朱红团云金纹,腰佩玛瑙青玉,浑身凛冽成雍容华贵和威严相逼的气焰,竟让人错生天子之威。

萧雪燃一拍脑门,没眼看下去,这好不容易回个林府却糟心事一大堆,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全来了。

沈怀松的身后依稀可见粉黛碧蓝身影,林心然生的小巧,被前路之人遮挡着娇躯,身着藕荷霓裳裙,披着糯白绣蝶披风,尽显娇俏姝丽,颇有高门小姐之风。

众人礼数周全地行礼,沈怀松抬手示意,但目光仍停留在林长缨身上,毫不掩饰,回过神来,便有意走到林老太君面前,低眸道:“今日微寒,又恰好休沐,本王便想着来探望林老太君,没想到刚好撞上归宁的立青。

咔哒!不远处的萧雪燃愤愤地折下一株梅,嘀咕道:“那这刚好还真是见鬼了!”

所幸并未有人听见。

林老太君微眯眼笑着,早已看穿沈怀松的心思,但又不好明面上驳斥,自会说些场面话过去。

忽地,微风拂过,点缀在枯枝上的梅花不甚吹拂,簌簌而落,再随着细风在空中打了个旋,闯入众人视线。

梅花香落,雨雪相融,的确是个于寒冬中赏梅的好时节,只是天公不作美,时常发出闷轰响,扰人清闲。

谢氏眸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上前说道:“昔王殿下,林府西角有一处梅园,现下梅花全开,已是赏花的好时节,不如让心然带着您去梅园,赏花饮茶。”

“林夫人所言极是。”

沈怀松似乎甚是满意,转眸看向林长缨,她正和林老太君小声细语,并未看他,落到此处,他有些急道:“长......立青许久未归家,不知可想赏故家之花。”

林长缨顿时愣住了,看向林心然。

林心然亦是稍稍愣住,可不过一瞬,于众人前恢复神色,有意使眼色给谢氏,让她莫要轻举妄动,悯笑道:

“堂姐难得回来一次,自然得好好看看家里的花。”

举止端方得体,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林长缨长舒一气,早知道这次回来定然会事发多事,可也没想到竟是如此,如今她也心知肚明,遮遮掩掩地反而不妥,还不如坦荡干脆点。

“承蒙殿下好意,立青自当不负盛情。”

说罢,还唤上萧雪燃一块,原本两人行的赏花对饮,如今却变成了四人行的各自为阵,颇有杀伐决断之感。

一番简短的嘘寒问暖后,林家众人便各司其职地忙活了,林老太君虽颇有不愿,好不容易祖孙两能好好说说话,现在也只好暂且搁置了。

三人走到梅园轩亭下落座,林心然正点茶注汤,手法娴熟老练,难为谢氏拜托母族请宫里的老嬷嬷来给她上过课,这官家娘子会的她也一样不落,如今亦是上京城内同龄女子中的三昧手,调膏注水不在话下,就连茶筅击拂时也应用得当。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作出了新茶,茶沫勾着茶汤在茶面上形成各式各色的图案,咬盏不散。

落成,林心然将茶盏双手奉上,颔首道:“殿下,臣女不才,请享用。”

沈怀松见她这成品如此出色,有些微惊,说道:“这上面的图案是北漠塞上的云鹰之景?”

林长缨打眼一看,这的确是她的所长之处,在茶筅击拂时绘画图案还要保证咬盏不散,这功夫她小时候母亲也曾教过,可过于枯燥乏味,且需要极大的耐心夜以继日去练才能有所成效,儿时的她耐不住性子时常偷跑和韩家的韩渊鸣到后山练功,母亲无可奈何只好作罢,最后也只有林心然坚持下来了。

林心然的头埋得低,眼神些许稍乱,软声道:“是!臣女不才,并未出过上京,这都是从书上看来的,请殿下笑纳。”

沈怀松倒是有些意外她还有这样的本事,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指尖触及摩挲之际,林心然柔白的肤色多了几分殷红,如盛开的红梅,红得滴血。

即使如此,她也尽量保持这不慌不乱,起身给林长缨也点了碗茶,虽然什么图案都没有,但有也不错了。

林长缨将刚刚神色微妙变化尽收眼底,再清楚不过林心然从小心悦沈怀松之事,如今她作为旁人看来,这两人还相处的不错。

思及此,她忍不住一笑,饮了口茶,这云脚绵密松软,入口温和,唇齿留香。

萧雪燃百无聊赖地坐到飞檐之上,玩弄着刚折下来的梅花枝,一脸生无可恋,看着这三人坐在一块也未免太诡异了,嘀咕道:“将军您怎么还看上戏了,赶紧随便找个理由走才对啊......”

往后闲聊几句,都是沈怀松了解一下林家近来所发生的之事,有年前来往拜访的,有族中祭祀的,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林长缨原本借机想走,但没想到他却突然挑起了话头,想听林心然弹琴。

林心然稍显一怔,她随行的侍女听到这样的吩咐,便向她请示道:“二小姐,奴婢去帮您把琴搬来。”

“等一下!”林心然连忙喊停她,起身刚走几步,有些犹豫,但还是福了福,“殿下愿听一曲,自是臣女的荣幸,臣女这就去取琴,稍后就回,望殿下恩准。”

沈怀松轻声应着,拂了拂手。

离去之际,林心然看了眼林长缨,神色晦暗不明,不过须臾,就匆匆从青石小路到内宅去。

林长缨一愣,明明她什么也没做......

可思索想来,沈怀松此举有意支开林心然已是再明显不过,她将茶一饮而尽,沉声道:“昔王,您是故意的吧!”

林心然最宝贝自己的琴不让别人动,这事上京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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