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从昏迷中逐渐回复意识的狗卷棘睁开雾茫茫的双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他看着昏暗的地板出神。
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响起了规律的脚步声,每次的声音间隔精确的仿佛拿秒表计量过,擦得噌亮的皮鞋踩在了狗卷棘视线所及之处。
狗卷棘顺着鞋子向上看去,那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少年,少年用无辜的表情看着他,嘴一张一合地在说着什么。
他是——忧礼!
彻底清醒过来的狗卷棘双眼重新聚焦,他的脑子还停在自己喝下了带迷药的奶茶的时候,他不敢乱动。
因为他摸到了手腕处的冰凉与紧绷,以及捆缚着自己双腿的铁链。
“现在才醒吗。”忧礼有些失望的从角落里拉出一把椅子,摆放在狗卷棘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狗卷同学,晚上好。”
“海带。”狗卷棘双手双腿都被绑着,只能倒在地上仰视着忧礼,他不懂对方为什么要绑架自己,“木鱼花?”
“都说了不是很能听得懂啊。”忧礼苦恼的歪头,一手撑着脑袋,他抽出自己的手杖。
深灰色的仗尖挑起狗卷棘的下巴,尖锐的底端抵着他脆弱的咽喉,狗卷棘紧绷起脖子那块的肌肉,这种完全被对方掌控的束缚感让他难受至极,细小的汗珠从额头处渗了出来,有些顺着狗卷棘脸部线条滴落在地。
就在狗卷棘快撑不住的时候忧礼收回手杖,“一个小小的玩笑。”
狗卷棘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宛若濒死的鱼儿。
“我只是希望狗卷同学能把之前在横滨发生的事情都忘掉。”忧礼不再逗弄狗卷棘,直白地说出他的目的,“至少我离开咒专前不要提。”
“鲣鱼干!”对于这事狗卷棘强烈的反对,他不可能看着这么危险的一个人留在咒术高专,就算是为了忧太留在这里,根本无人能保证他不会对其他人出手,“鲣鱼干!!”
忧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垂眸咧开嘴角毫无笑意的注视着狗卷棘,直把人看的脊背发凉,“我从来都不是在与你商量啊,狗卷同学。”
没有人、没有人能破坏这短暂相聚的时光!
没有人!!
寒毛直立、心里发慌的狗卷棘匍匐着向后退去,被走过来的忧礼一手摁住了身体。
“【退后】!”
两人同时一震。
均被反噬的两人反噬程度不同,狗卷棘越级使用咒言,反噬严重,歪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不同于上次只是咒力停滞的忧礼抬手擦掉嘴角溢出来血丝,这么几天不见又变强了吗。
“你还能说几次咒言呢。”忧礼掐住狗卷棘的下巴,穿着短裤的白皙双腿压在对方身上,“你知道每个人能有多少价值吗?”
“每个人的价值都不一样,有些人是毫无多少价值的水钻,而有些人却是价值连城的蓝钻,我真的很好奇狗卷你的价值呢。”
狗卷棘沉默,似乎刚才那番反驳的话刺激到了忧礼,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忧礼如同【里香】,一旦触及到忧太便会失去理智——比起更加疯狂的【里香】,忧礼似乎没有那么疯狂。
“【宝石王的失常】这可是我从另一个讨厌的人那里拿来的能力,还以为永远都用不上它。”笑容阴沉的忧礼解开自己的腿环。
注意到对方动作的狗卷棘开始挣扎,他不想戴上这种完全会被对方操纵生命的东西,他更不想回去的时候去解释为什么忧礼腿上的东西现在在他腿上。
拿着腿环贴在狗卷棘大腿上方的忧礼捏住了他的大腿。
挣扎完全没有效果,反倒接触更加亲密的狗卷棘红着脸的倒在地上,蔫哒哒地任人作为。
在给对方带腿环的时候,忧礼情绪平静许多,意识到自己刚才过度激动的他也没道歉,跳过了刚才的话题重新和狗卷棘搭话,“之前说的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狗卷棘声音嘶哑,一如之前那般严厉地拒绝了对方。
“好吧。”并不气馁的忧礼系紧腿环,翻身从人身上下去,用着丝毫没有威胁性地话语胁迫对方,“记得不要说哦,不然你就变成宝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