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儿子谨记了。”
“不过,当年霍骠骑北击匈奴二千里,就已经到了瀚海绝域,孩儿可是听陛下说起过,说是羯胡人的家乡就在中原往西八千里所在。”
“这些羯胡能为祸中原,有朝一日,我也要率领大军西击羯胡祖地,彻底铲除这些夷狄兽种,到了那个时候,我再自比霍骠骑应该就是可以了吧。”
听到冉良的豪言壮语之后,冉隆也是觉得应该有这种可能。
“西去八千里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羯胡人到底是不是从那里来的,还未可知呢,不过,若是陛下真的要你远征,我也必然不放心你,一定跟你一同前往。”
随着冉隆父子二人的境遇越来越好,一身硬骨的冉隆却是越来越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了。
哪怕就是皇帝让他们父子远征万里,冉隆也不想再与儿子分别了。
听到自己父亲如此突然的煽情,冉良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也算是少有的时刻。
“父亲,陛下还说了什么?”冉良连忙打岔道。
冉隆闻言,忽然变得疑惑的说道。
“你在幽州得到的那个女子,你还记得吗?”
听到自己老爹忽然问这个,冉良有些懵圈了。
“当然记得啊,咱们率军走的时候,她不是有身孕了,我还是托付十七叔带回邺城去了。”冉良说道。
别看冉良才十六岁,但是其实家中早已经收拢了好几个女人,不论年龄大小都是来者不拒。
不过,仅仅只有这一个女子有了身孕,所以在出发代州的时候,才托付族人带去邺城的。
“邺城来的上使说,那名女子产下一子。”冉隆缓缓的说道。
“真的?!”冉良一听立刻就是高兴了起来。
虽然才十六岁,但这个年龄当爹的人,在这个时代并不稀奇。
冉良也早就有准备。
“咦,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啊,为什么邺城来的上使专门说这个?”冉良立刻纳闷道。
冉隆闻言,也是同样的疑惑道。
“不仅如此,那上使还说,陛下听闻此事后,不仅厚加赏赐,还专门亲自给那孩子赐名呢。”
“赐名?刚出生的孩子?”
这一下,冉良已经不是疑惑,而是震惊了。
此事怎么看都是透着古怪啊。
长辈尊上赐名的话,其实并不稀奇,但那一般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或者非常得意的恩宠。
从整个大汉上下来说,冉隆父子虽然际遇算是比较好,但远远达不到家中刚出生的婴儿被赐名的程度啊。
“难道,,,”
冉良刚刚开口,就又是闭上了嘴巴。
因为他刚刚甚至已经是有些怀疑,那个孩子的来路了。
但是仔细一想,根本就是没有什么问题啊。
“我也是想不明白,主上为何要给咱们家刚出生的婴儿赐名,你我父子的功劳,还远不足如此啊。”冉隆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继续琢磨着。
这个问题,他已经是想了整整一天了。
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莫名其妙的好事,总归是让人心中不太舒服的。
这个时候,旁边的冉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向冉隆问道。
“父亲,主上给婴儿赐了一个什么名?”
“闵。”冉隆缓缓的说道。
“闵予小子的闵。”
“冉闵?”
冉良不禁又是琢磨了起来,皇帝给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起这个名,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冉隆、冉良父子为了下一代莫名其妙被赐名而苦苦思索的时候,远在邺城的刘预并没丝毫关于此事的自觉。
现在的刘预,正处非常不快的时候。
“你是说,辽东的慕容廆根本就没有动身去江东,而是江东的司马睿偷偷把和亲女送去辽东了?”
刘预望着下面的王道素,已经越看越是讨厌。
这个王道素,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可以截杀慕容廆,或者是俘虏他。
但是,东莱的水军齐齐整整的出击游弋了大半个月,却是连一个鸡毛都没有等到。
只是看到江东去辽东迎接慕容廆的舟船,而不见从辽东返回江东的舟船。
好不容易等到辽东南下的舟船的时候,东莱军却扑了一个空。
那船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慕容廆的影子,只是一些辽东的土特产贡品罢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