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你记住了吗?”
于是,玄素又向哑女简行行礼道:
“玄素见过师叔,记住了!”
张青站在老人清灵身后,心中如火山澎湃。
玄素?哪个玄素?
难道是西牛观的玄素?是那个‘翻脸不认人’的玄素?
玄素要称哑女为师叔?那自己面前的老人岂不是就是玄素的师爷?
清灵?????
难道?????
清灵天尊!!!!!
张青好似被人当头一棒,头脑晕眩,有些难以立稳。
而旁边的哑女简行却浑然未觉,听见一道隐隐哭声就循着走出了院子外面。
院子中的一切虽然不过只是在稍饷之间,但是对于陈言礼来说却宛如是瞬息如年。
陈言礼心中焦虑急迫,进到院子中之后眼中所见全是一派轻松释然,师傅和几位师叔灵气盎然、都安然无事,心中也大松了一口气。
但是院子里却一直都没有见到蓝衫师叔,也不知道赵牧灵到底什么情况,眼前又状况不断,一直没有机会轮到自己出口言语,没有听到师傅师叔亲口道出情况,心里块垒始终不能完全消散。
直到现在,陈言礼终于才有机会能够开口,向白九灵俯身行礼道:
“先生,他到底怎么样了?”
院子里瞬间一片寂静,桌子左右再无说笑声,老少汉子一个个醉眼回复清明,秦虎头上大猫一对猫眼眯成两条黑缝,只听得见首座处白九灵依旧未停的倒酒之声!
场中寂静,玄素趁机收起酒坛,随着众人目光都看向白九灵一人。
老人清灵坐于末座,老眼精光绽放,山上那一丝丝连仙人都无法察觉的剑气游曳漂浮、幻灭不定,在老人眼中分毫毕现,而所有剑气的源头就在白九灵身后的那间屋子里面,而白九灵坐在首位处、似乎有意无意遮挡住了那屋子里的景象。
“这么说,那小家伙真的活下来了?”
白九灵还是不语,将自己面前的酒碗一个个斟满,每个酒碗一满上就自动飞到桌子上每人的面前,酒波不兴、碗面如镜,并没有酒气飘散。
最后轮到自己,白九灵抱着酒坛子敬酒众人,向桌子两旁的老少汉子说道:
“英雄无畏,君子无私!
“豪侠仗义,前辈德劭!
“小子有幸,吾代礼谢!”
长桌两旁老少纷纷起身,老人清灵犹豫之后也站起身来,玄素紧跟着老人也站起来。
众人举杯。
青羊子言道:
“都是熟人,白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这一次还是多亏了蓝衫,我们只不过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青羊子言语之间将自己手臂高高抬起举在身前,上面横着一道剑痕有殷殷血迹未干。
勾钜鼻息吹起白须,说道:
“对对…白先生何必与我们客气。
“我们无论是谁也不会对一个少年见死不救的,这不过是分内事罢了。
“我也只懂些鬼画符的微末伎俩,也没帮上什么忙的。”
文士儒衫的苏文和杜羽也附和道:
“对对…我们只不过是以三百六十五根‘关山锁河’钉帮那小子锁住身体魂魄不散,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廉候半张脸口中吐出一个珠子,也赶紧说道:
“对对对…我也只是以命魂之物给他提供些许生气而已…”
满脸麻子的少年房一和驼背老人木风脸上满布惭愧之笑颜,紧跟着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帮些小忙,对吧!”
“对对对…不过是让他小子吸干了我们的灵气而已,小事…小事…”
秦虎不甘示弱,满脸笑颜道:
“白先生,我们只会杀人,哪会救人啊!
“都是这小子命大。
“您又是送酒,又这么客气,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喵…喵…”
秦虎说完之后两声猫叫声中,宋岳脸色严肃,语气低沉道:
“白先生,这一次幸亏你来得快及时,不然我们……”
“哈哈…不然也没事…没事没事…”
宋岳话说一半,长桌两旁老少汉子七嘴八舌,赶紧抢过话头。
众人满脸微笑,虽然手中碗内酒如平镜,心中波澜却依旧没能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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