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单子上记录的这些他早就记在了脑海里可这种点燃烧干净的行为正是做给他自己看这是他下的一个决心。
苏子籍走到桌前待心神稍定取水在砚台上倒了点拿着墨锭一下下缓慢的研磨起来。
墨水渐浓他腹稿已成在几案上铺开了纸拈起柔毫舔墨。
“【书法】11级(3335/11000)”
苏子籍此时文才几行秀润华美正雅圆融的字就行云流水的流淌了出来不急不徐写了奏折。
前面如实写了自己到了顺安府所见的祁弘新的行事但同样一件事用不同的心态去写给人的感觉也自然有微妙的不同。
他不含感情的描述了治蝗和水利的事最后说着:“臣以为度事论人不仅仅在于当时尚问以后。”
“祁弘新之心可谓忠矣现此员形销骨立或寿不久矣或可表彰此事非臣所能议请旨办理。”
写完放下笔苏子籍又读了一遍怔怔出神。
现在能写奏折递去京城还知道其中隐情和不得不这样做的隐情的人也就只有苏子籍一个。
别人要么是非顺安府的官员没权利插手。
要么就是对祁弘新有着意见不上奏一本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根本就不可能上折子说情。
再有就算有人上折子说情又有几人能抵得自己更有说服力也更能体现出真实性?
奏折一上就再无返回余地苏子籍没有立刻唤人上折深呼吸了下重新回到桌前提笔又练了几张字这才平静下来。
“虽祁周氏给了我文稿可这一点文稿的经验现在我还真不放在心上。”
这是实话在秀才举人时文稿的经验很重要但是到了现在这位置获得却也不难。
“而是祁弘新这样的人虽我理智明白不得好死是理所当然可对这样的人还真不能就落井下石。”
“虽为太子复仇的事是无法完成了可真为了复仇就能害了这样的官员连我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那与齐王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连曾念真都能坚持本心何况是我——不过这些其实都是狡辩看来我还是矫情又天真。”
苏子籍苦笑一声却不再迟疑将奏折放进小匣子里亲自上了锁唤来一个亲兵让其唤来工地上巡视的巡检司的巡检。
不一会那奚巡检就过来了。
苏子籍将匣子交到对方手里说:“这是我写给陛下密折还请差人立刻送往京城。”
巡检司在关键时刻也是需要充当这种送折子的角色。
奚巡检立刻应了眼前的这位代理府丞可还有着朝廷观察使的身份这身份虽无品可严格来说算是钦差钦差的密折要通过巡检司的手送回京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等人走了苏子籍这才取过了刚才祁弘新的文稿只是一拍就看见这半片紫檀木钿窜起:“发现祁府文稿是否汲取经验?”
“是。”
“祁府文稿已习得【为政之道】+30005级(4095/5000)”
苏子籍却没有喜色目光幽远的看着工地上的喧哗:“祁弘新现在我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