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祁周氏眼里含了泪说:“请大人里面坐……”
苏子籍点点头到正房坐了祁周氏派人上茶黯然说着:“苏大人其实这些人跟了我的夫妻是没有得多少好处也不能全怪他们唉……”
苏子籍喝了一口怔怔出神许多不懂事的人总觉得潇洒走一回功成身退才是高人。
其实无论是皇帝还是官员或者是江湖客一旦退隐要是没有门生、亲族、势力等护身符就肯定有人来作践。
许多人想退可一退被人作践说不定还要身死族灭祸及家人。
至于作践的理由多的是作事就不可能不得罪人而且这世上专门践踏贵人来获得心理满足的人多的是。
三千年历史硬要找个退隐又善终的人都不容易必须有护身符可有着门生、亲族、势力等护身符这退和不退区别也不大了。
苏子籍想到这里心里发沉遂叹着重申:“周夫人不要急我看大人的病就是累着了慢慢调养病自然就好了而且这次灭蝗有功说不定朝廷还有恩旨。”
“恩旨我已经不想了只盼老头子能熬过这关多活几年我就心满意足了。”只说着祁周氏就不由抹着眼泪。
苏子籍清楚这是祁弘新多年功绩都没有回应现在祁周氏已经不指望恩典了不由叹了口气还想说话又有亲兵跑来跪下禀报:“大人都水司的李郎中来了要见大人您!”
“李郎中要见我?”
每个省除了总督府还有都水司这种治水衙门是隶属于工部原本并不算是地方衙门但郑朝改了前朝规矩在各省都设了一个都水司以及几个同级的衙门司里都设有郎中、员外郎、主事等官其中郎中就是一司主官乃正五品。
按照品级一般来说与苏子籍这样代理府丞议事应是正六品的主事但现在祁弘新病倒了苏子籍虽是六品府丞却是实际上的一把手更有朝廷观察使这样的钦差虚职对方来见也不算是不合理。
人既是来了苏子籍也不能怠慢了。
原本还想着去看看祁弘新病情此时也没这个时间只能告罪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后院去了前面。
走入会客厅时就见三十余岁一个留着三缕短须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正端着杯盏慢慢喝着看到外面快步走进的苏子籍眼前就是一亮。
李郎中还是第一次与这位从京城来的朝廷观察使见面见了后顿时暗道一声:“难怪!”
“难怪年纪轻轻刚中了进士就被委以重任这样朝气蓬勃锐气耀眼的年轻人就如东方升起的红日那种光芒真难以掩盖住陛下会欣赏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苏子籍的注意只在这个李郎中脸上片刻目光难以避免被摆放着三十几个箱子给吸引住了。
他过来时亲兵就已是跟他讲了说这次李郎中过来不止是自己来了还拉着十几辆牛车让人从车上运下来三十几个木箱并且进会客厅不光自己进来也让人将这些箱子一一抬了进来。
“难不成对方是主动过来还银子?”
任谁听到这样描述又有着治水衙门借银的事怕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念头都会是这一个。
但这虽看似符合情况却不合常理。
灭蝗时祁弘新堂堂知府几次跑去都水司去讨要欠银一两银子没讨回来现在祁弘新病倒了自己这个代理府丞处理着顺安府的事务甚至还没去讨要过一次都水司的人就主动奉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