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数得这棋实在太狠了简直是国手出招。
“想明白了?”苏子籍反舒展了眉怔怔笑了:“其实我们这样快想到皇帝说我们有二心也不算冤枉了我们。”
见野道人还是有点懵苏子籍说着:“所谓的忠诚其实就是信任。”
“所谓的信任就是总把朝廷和皇帝向好处想。”
“我们能一出宫就怀疑皇帝识破阴谋岂不是证实我们对皇帝来说的确就是乱臣贼子呢?”
野道人本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顿时惊呆了。
千秋以下多少名臣良将死无下场多得如恒河沙数为什么敌人无论多少诡计阴谋洞察如火而遇到自己人却死的不明不白很是糊涂?
有的说是气数蒙蔽而主公现在却一针见血乃是忠诚。
忠诚所以总把朝廷和皇帝向好处想所以粗浅的伎俩就能欺瞒就如父母总愿意相信儿女的辩解——直到刀临头落。
欺谁欺忠耳!
而若是无忠反而根本不受迷惑一眼就看穿看明白。
苏子籍见野道人怔得发呆又轻拍:“你也不必自疑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这话消极了但为君为人就得如此。”
“就如今日望其雪而守其炭乃是君子之德。”
野道人回过神来他突然之间眼圈一热明白了主公的意思主公的意思是他虽然洞察如火知道这些冰冷残酷的道理却断不以此行之。
而野道人叩心自问自己信是不信?
却是相信主公历年来杀伐果断却从不失了温情平时过问起居嘘寒问暖还是小道可当年太子府旧人一一寻得却已是殊恩更不要说上次代王府出事这些人动摇了。
直接卖主的毫不手软当场杖毙可余下的人却并没有杀了而是遣至田庄留了最后的情分和余地。
野道人心中清楚能身居高位而总愿意为人考虑最后的情分和余地是多么难得。
“若这是欺我我也认了。”
野道人想到这里也不多说只是话一转:“皇帝要扣主公一个贪婪无道的帽子也必要有因头这因头在何处呢?”
苏子籍喝着茶点笑问:“你说呢?”
野道人极是敏锐一自问就自答:“难道是主公之故友余律与方惜?”
余律与方惜是苏子籍患难之交若抓住他们舞弊的证据不但能使天下人心服也能使苏子籍无言可辩。
两人对视不由哈哈大笑。
笑完苏子籍浮现出伤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是庙堂。”
这也是苏子籍决定不回府而去南锣胡同帽儿巷的原因。
“殿下到了。”才说着车夫在外面说着两人就下了牛车一下车只见雪花飘落一阵寒风扑面而来都是一个哆嗦。
“太巧了您看!”野道人一转身就略惊指的说着只见一回首果然就看见了余律跟方惜两人正在附近一家书店凑着不知道和人说什么穿的厚厚的宛是二只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