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峙
这些阉贼乖乖认罪然后被打死才是应该有的下场不想还敢咆哮公堂?
“住口真是恬不知耻!”钱圩一拍惊堂木:“你这等贱阉还算是官?还不供出到底是谁指使了你?快说!否则大刑伺候!”
刑不上大夫对刘世权用刑要谨慎但一个阉贼不过就是奴婢在这样的大案里自然是要用刑来逼问了。
此人也必须是突破口!
钱圩也知道这样的贱阉是绝不敢胡言乱语不乱说不过是死若是乱说那就是生不如死不得好死!
王进忠被人按着两边的肩膀想要挣扎就听到这话惨白着一张脸冷笑明显对钱圩这样审问自己十分不服。
正要继续针对他作为大太监算不算官这事纠缠时脑袋突然嗡一下一股更激烈的邪火从胸口窜了上来。
钱圩就见这个本来面带不服的大太监突然之间冷笑说:“咱家是内臣谁能指使我?当然是马督公和”
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喉咙突然之间就说不出了。
坐在上面的钱圩在听到前几个字时就已大惊失色立刻就要喝止却已是来不及。
本想着坏了这阉贼竟当众说出了这样的话若是将那一位给说出来这件事就是没法善了。
结果不知是这阉贼猛地意识到了说错话还是上天眷顾王进忠后面的话竟是没有说出来张着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公鸡看着荒诞却让钱圩后怕不已。
“到了顺天府大堂竟还敢乱语看来你这贱阉是断不可能说实话了!来人!立刻将他杖毙!”
这可不对啊大人!按着王进忠的两个衙差目瞪口呆抬头看向钱圩明显是迟疑了。
再怎么说这位也是宫里的内臣是有品级的太监!
还涉及科举舞弊这样的大案一言不合就杖毙这是不是哪里不太对?莫非是大人突然犯了糊涂?
这两个衙差迟疑实在是情理之中。
钱圩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却无法对外人说。
他阴狠目光扫过冷冷的说:“你们不杖毙是想自己受杖么?来人!将他们两个先拖下去各打二十!”
“是!”别的衙差一听有的机灵立刻就上来拖这两人下去。
打这两人反正也就是轻处打总比留下来被指名去打太监强啊!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与他们这些人无关。
片刻外面就响起了肉被闷击之声哎哟声才响了一两声就变成闷哼显然是被堵了嘴免得再惹了祸端。
有慢一些的衙差在上官逼视下只得按住王进忠王进忠已经知道情况不对首先是恨自己自己怎么说这话?
眼见着钱圩目光阴冷满脸杀气他拼命挣扎二个人都按不住。
“拿下!”既然动了手几个衙差心一横就用上了阴毒手法只听喀嚓一声王进忠长声惨叫已经被将其摁趴下去。
“不!”王进忠知道自己可没有两个被杖责的衙差的待遇那两人不过是受罚行刑的也是熟人最多就是受一些皮肉之苦。
自己如果被打是真要被打死了!
他额头冷汗直冒脸色已苍白如纸阴毒瞪向大堂上坐着的人拼命挣扎同时厉声诅咒:“狗官皇上不会饶了你!你会比咱家死得更惨!咱家等着看你怎么死!”
说话时衙差就已是噼啪噼啪狠狠打下来。
钱圩就这么坐在堂上也不让人将人拖下去就这么神色阴冷的听着诅咒还冷声催促:“用力打立刻杖毙!”
原本衙差已用了力却还是有所保留万一大人突然后悔了还能及时叫停。
听到大人再次催促杖毙两个行刑的衙差对视一眼脸上都闪过了一丝狠色下一次就用足了气。
只听“扑”一声闷响王进忠呻吟一声本来尖声的惨叫一下变成了闷哼再“扑扑”二下就没有了声音。
竟是没几下就真的将人活活打死在当场!
看着这一幕的刘世权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一瞬间他是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