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已经派元总管去调查王回铺中曾经的伙计学徒,便从明日起一一排查,我相信那人若在这前阴城中便定是跑不了。”虞朝流撵了李拂修的发丝缠在指尖上细细玩耍。
“别动!”李拂修拂了拂虞朝流,见他笑得更深,遂瞪他。
“你这女县令之名已是传遍了禹州,不如便化为女儿身吧!”虞朝流直接趴在了李拂修的肩上,搂着她的脖子微微撒娇:“明日再想吧!今夜我背你回去。”
李拂修终于被虞朝流的一生撒娇都笑了,抬手摸了摸虞朝流的小巴,“我们世子爷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这般男子归了我真是三生有幸啊!走喽,回铺子睡觉了!”
说着便起身跳到了虞朝流的肩上,虞朝流背着她才走了没多远,便感到肩上一沉,李拂修垂着头已经睡着了。
虞朝流微微放缓了脚步,便静静背着她在这雨露凝霜的深夜走了回去。
两人回铺子,却有另两人从铺子中跑了出来。
白叶如和卢青南回了草鞋铺子刚刚睡下,黑夜中白叶如突起一声惊呼,草草穿着衣服便跑下阁楼与卢青南正好撞在了楼梯上。
“青南,我突然想到那只撕咬阿花尸首的黄狗会不会寻着气味找到最初的杀人地?”白叶如急急说完,双眼微亮盯着卢青南。
“是个好法子!你想怎么样?”卢青南解了身上袍子披在白叶如身上,看着小脸在灯盏下兴奋地洋溢着光芒,不自觉就探身一个台阶上一个台阶下吻了吻她娇艳的红唇。
古有绝代佳人,青丝黑如乌木,双唇不点而朱,脸若桃粉,眼似惊鸿,却都不及此刻你此刻放肆的笑意,如果一个佳人只活在死沉的柜中,我宁愿你做一个嚣张肆意的□□。
“走吧!现在夜深人静,对黄狗嗅觉干扰应是最小,便此刻去吧!”卢青南言罢又指了指阁楼,“先传上袍子。”
白叶如被他轻轻一吻吓得一跳,瞬间失了魂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忙转了身跑上楼穿袍子,便是直接往卢青南的袍子上套,却怎么都套不进,一瞬糊涂后猛然惊醒,又是欢喜又是悲凉!
两人赶至那临时府衙牵了黄狗,又给它闻了闻慑月之香,对它凶神恶煞教训了一顿,便牵着它沿着雨凝胭脂铺周围开始溜圈。
“你那鼻子还比它不行吗?”速来冷静的卢青南难得调笑了白叶如一番。
白叶如瞬间红了脸,轻声道:“我好像比不上它了!自从今晨闻了那慑月之香,我总觉着四周都是那味道,似乎我的鼻子不灵了。”
“可是感冒了?”卢青南有些担忧,“让你冬日不穿暖衣服。”
白叶如忙止了话头,并非感冒,便是突然就失效了,也不知为何!又低头看着那一路向前的大黄狗:“你说这黄狗可是会灵?”
“若是不灵,它便也不留了!”卢青南盯着那黄狗阴沉沉一言,那黄狗如有感应般“嗷呜”一哀声便止步不前了。
“不肯走那就更不用留了!”卢青南又是重声一喝。
那黄狗闻声瞬间飞快上前,反牵得白叶如跟着它跑了,“它好像听得懂你的话哎!你让它慢一点啊!”
“你与它自己说啊!”卢青南忍笑继续调侃她。
白叶如心想这不是对狗言教吗?她还真是闻所未闻呢!知晓卢青南是在调笑她,可她偏起了试试之意。
“阿黄,你能依着这香味去寻那凶手?若是寻到了,我便保你一命,不然你可就没法子了,听闻尝了人肉味的黄狗都留不得了!阿黄,你可长点心吧!”
白叶如郑重其事对着那黄狗一顿言教,见它毫无对卢青南话语的理解,心中一恼,狠狠瞪着卢青南,“都是你!”
“它听懂了!你看!”卢青南忙指了那黄狗吸引白叶如注意力。
白叶如自然不信,已然瞪着卢青南,却感到手中狗绳被猛得一阵牵引,忙跟着它跑,惊呼一声:“阿黄真能听懂我的话!”
那黄狗带着二人奔至一处巷子里深便是止步不前了,继而猛吠了一声。
“阿黄!不要叫!”白叶如忙是叫唤了一声,那黄狗果真是不再吠了。
“寒霜染布坊!”卢青南抬头迎着月光看清了那门牌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