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两位大师都觉惊奇不已。
一个已经走完了生命线,一个完全脱离了生命线,两个失控的人居然占得了上上签,奇哉!
将庚帖供在佛祖跟前三日,然后,大师给推出了几个良辰吉日,六月十二,十月二十二,明年的八月初二和八月十六、十二月十二。
徐太夫人带了几个日子来了沈家,那日正好沈祯休沐,瞧了几个日子,同老太太商量了一下,便选了十月二十二。
若是明年,变数太多,家中还有一位病重的世子。
若遇不测,便要后年才能成亲了。
老太太也觉得这个日子不错,还有半年余的时间可做准备,灼华的嫁妆她备了好些年了,如今也差不多齐乎了。
徐太夫人又趁热打铁,说是四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想着来下聘。
老太太一听这个月就要来下聘,已经四月初八了,这么赶,别是那从前那些东西来凑,面上不显,心底却有些不大舒服。
徐太夫人哪有不懂的,亲来解释:“亲家放心,东西都是我这两年里新备起来的,好些个都是悦哥儿天南地北搜罗来的。我瞧着,不计衣料、首饰、玉器摆件儿,都是郡主素日里喜欢的。”
老太太和沈祯一听,觉得徐悦很是有心,心里都是高兴,便也允了。
于是,四月二十八那日一早,婚书并一百八十八抬的聘礼流水般进了定国公府的大门,一路又去了南院,每回以为应该都进来了罢,出府一看,后头还有一长串的红色队伍。
禾望居里,徐国公府的管家正拿着礼单唱礼,嗓子开始沙哑,三房的管家陈叔一件一件的接手,手开始发软。
聘礼齐齐整整,喜气洋洋的摆了满院子,恩,甚至院子外也摆了一长溜。
老太太:“……”这是要把徐家都搬来么?
灼华:“……”这许多,要放哪里?
沈祯:“……”女婿有心了。
老爷子:“……”好多!
冯氏酸不溜秋的说道:“娶个病秧子,用得着这许多么!肯定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四太太王氏淡淡扫了她一眼,“街长舌妇,浣衣市井坳。过者相怨怨,悬河语滔滔。”
冯氏大字不是几个,听不懂王氏在说什么,但她也晓得王氏嘴里定吐不出好话,却又不知如何回嘴,生生气了个绝倒。
周恒的手搭着焯华的手,隐在袍袖之下,捏了捏,轻佻的在他耳边说道:“叫你欺负了这些年了,你要不要给我下点聘礼?”
焯华眸光清泠的看了他一眼,还未说话,王氏温然一笑,“好啊。”
周恒惯来的落拓不羁,一时间竟也脸红起来,一张艳若牡丹的漂亮脸蛋灿烂明媚,风华绝代。
焯华与他十指交缠,低低一笑,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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