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忽的红起脸来,摇头道:“没、没有啊!”
“有啊有啊!”静月端着梅子茶来,一杯递到徐悦的手中,挤眉弄眼道,“人奴婢是没见到,不过自过年以来倒是常有人给姐姐送东西来,吃的玩的,一应具有,且都是上好的。”
灼华“哈”了一下,佯怒道:“学会骗人了!”
长天忙是挥手道“不敢”,眉目皱了皱,含了一丝娇羞在神色中,扭捏道:“他、他就是给奴婢送了些吃的,也没、也没说什么的。”
灼华支起了身子靠在徐悦的胸膛上,饶有兴味的当起了盘问户籍的郎官,末了才是重点:“那你喜欢他么?”
长天很认真的想了想,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亮亮的,“不好说的。嬷嬷说女孩子要矜持,他都没说什么,我可不能先说什么的。”
宋嬷嬷好笑的看着她:“得亏你记得住,便是要守着规矩的,若是闹出什么不好听的来,便是丢了姑娘的脸面。”
长天啄米似的点头,“奴婢都记着呢,他来寻我,我就与他稍稍说几句话,不敢逾矩的。”心思回转了一下,下了决定,“奴婢以后就不见他了。”
灼华挑眉道:“送好吃的来也不见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长天还是很坚定的点头。
静姝走在院子的鹅卵石小径上,闻言停了脚步,扬眉道:“如此,我可要去回话请杨公子先回了。”
长天跳了起来,又赶紧抿住了唇,眼眸微微睁大,瞟了静姝一眼。
灼华瞧她的样子,也不逗她了,道了一声“去吧”。
长天把怀里的盘子塞到静姝手中,提着裙摆就跑了,跑了几步大抵也觉得自己不大矜持,又赶紧缓了下来。
灼华笑了笑,腹中饱胀敢渐渐消失,伸了个懒腰,素手勾了勾他的胳膊,羽睫缓缓覆上,似山峦投出的沉静阴影,呢喃了声:“回头去闵长顺那打听一下,看看那郎君人品相貌如何。”
“好,我知道了。”徐悦点头,垂眸却见她已经睡熟。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让她安心歇着觉,日头渐渐高升了起来,徐悦摸了摸她的面颊,尽管在廊下,还是晒得有些烫了,抱着进了屋,可刚一放到床上,她便扒着床沿吐了起来,一声接一声,仿佛胃中痉挛了一般。
好在只是干呕着,用下去的燕窝倒是没有吐出来。
一折腾,身上便是一阵虚汗沁出来,人也清醒了。
徐悦瞧着忧心不已,还是太虚弱了。
晕乎乎的伏在他膝头,灼华觉得身上黏腻的厉害,“出汗了,不舒服……”
他温柔有力的将她扶起,“阿翁说怀着身孕不宜泡澡,我帮你擦一下好不好?”
苍白的面上浮起一抹霞色,灼华抬手勾他的颈项,莹莹道:“妾身的身子骨瘦如柴又满布着伤疤,丑的很,悦郎瞧了可别嫌弃才好呢!”
徐悦无奈的看着她,“便是要逗我才高兴。”
传了热水进来,关紧了门窗,灼华褪了衣裙背对着徐悦坐在床上,徐悦拧了软巾子给她擦过身子,她的身上有许多的淡粉色的伤痕,每一道都是她的荣耀和坚强,明明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了,从背影看竟似小姑娘一般纤细。
太瘦了。
灼华回眸看了他一眼,拾了一条薄毯遮在身前转过身去,胸前若隐若现。
徐悦眸色一沉,喉间滚动,垂着眸子细细给她擦好,拿了干净衣裳回身,却见幔帐垂了下来,他拨开探身进去,“来,乖娃娃,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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