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问道:“回来送信的人,有没有和你说过,她们所到的那个地方,距离京城有多远了么?”郭薇道:“不曾说。”
玉杉不无责备地道:“郭薇,你近来是有些懈怠了,怎么这样的事,都不问一问了呢?”
郭薇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奴婢有罪。”
玉杉道:“罢了,我也不是同你为难,只是,你到底是心里有了什么事,还是怎么样?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同哀家说,哀家能帮衬你的,便帮衬些。若是没有,往后诸事多经心些罢。这一回,哀家也不责你。”
郭薇低着头,道:“奴婢无事,是奴婢近来懒散懈怠了。往后,奴婢再多经心。还望太后恕罪。”
玉杉只道:“记着你今日的话罢。”
郭薇道一声:“是。奴婢不敢忘。”
玉杉叹道:“下去罢,明日一早,把信送出去,然后,这两日,你先不用上来伺候,哀家给你三天的假。”
郭薇向玉杉磕了个头,道:“奴婢谢娘娘体恤。”
玉杉道:“罢了,你也跟了哀家几年了,哀家的脾气,你也该知道些。再有下回,也就别怨哀家不饶你了。”
郭薇再次道了一声:“是。”
玉杉淡淡地地道:“三天之后,你也不必再上来伺候。”
郭薇抬起眼眸,望着玉杉。
玉杉道:“你看着我做什么,哀家也不是要责罚你,哀家打算重阳节在宫里,办一回菊花宴,请京中各家的夫人、姑娘们,都进宫陪我赏花。后面,你只尽心尽力地安排这件事,就是了。”
郭薇道:“是,奴婢遵旨。”
玉杉道:“这一回宫宴,我的意思是,多请些女孩儿们,便是家中尊长没有在朝为官的,只要身家清白,便准她们来这赏花宴。”
郭薇道:“奴婢明白,只是,奴婢斗胆问娘娘一句,是不是要按着选秀时的样子来?”
玉杉道:“身世按着选秀来,不过模样身量这些不用挑剔,有无婚约也不用挑。最好的是挑些识字知书的。哀家想联个句,写个文的。”
郭薇道:“太后要选些家世清白的,通晓诗书的女子,不拘是少女还是妇人。”
玉杉道:“没错,就按着这个去挑人便是。”
郭薇道:“那么,太后您大概想要有多少人呢?”
玉杉道:“能有多少,便有多少罢,哀家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你只管放心去做,只要没出太大的差子,哀家不会怪罪你的。”
郭薇道:“娘娘恕罪,奴婢实在是怕做不好。耽误了太后的事。”
玉杉道:“为什么做不好,是怕没有钱,还是嫌时间紧,或者是怕宫里别的奴婢,不肯帮衬你?”
郭薇道:“奴婢只是怕,自己才干不足,做不好娘娘叫交代的差事。”
玉杉道:“你究竟怕的是什么,直同我说出来便是,不用同哀家这里弯弯绕绕的,哀家这些日子,也是够累了,你便别同我这里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