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一许的大胆也?仅限于此了,浅浅的蜻蜓一吻就如同被强电流给电了似的,立刻就退开,红着脸想要逃开。耳边都是音乐巨响,都没过脑子地说,“许深,我?跳舞给你看。”
并没有滑去广场中心,就停在三米开外,跟着节奏起舞。
音乐是非常欢乐的快歌,江一许没仔细听唱的是什么,只是跟着节奏随心跳,跳她内心深处最想跳给许深看的舞。
哗…哗…哗的声响,一股股水流冲向天空,摇摆着不同的形状,似心,似花,似阶梯,似游龙。
更有五光十色的灯光。
江一许在人群前自由自在地跳着,她旋转身姿,腾空弹跳,无一不显基本功的深厚。
手指如兰,柔美灵动。
下腰时我见犹怜,回眸时巧笑?倩兮。
五彩的灯光照过来,她刻入骨子里的不自信仿佛都不见了,本就明艳的五官更是容光慑人,回眸时,眼波流转,媚色勾人。
当真不负她的名号——狐狸。
周围已有不少人围观,看的连连赞叹,这是什么神仙水平的舞蹈啊!
好好的,为什么来广场舞砸场子呢。
但许深,意外地被亲吻时虽有一瞬的惊愕,看她跳舞时亦被深深吸引,对周围已毫无感知,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也?慢慢清醒,再看着看着,总有几分奇怪。
她上一次在广场跳舞,尚且矜持羞涩,如何今日如此娇俏,浑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再比如,她今晚的表现,都较平日大胆了些。
很快,他心里就有了猜测。
江一许是跳的累了没力气了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
许深走了过去,递给她刚买的一瓶水。
“谢谢。”她娇.喘着,问,“喜欢吗?”
因为跳舞,她此时脸颊都红彤彤的,眼眸更如水波莹莹,晶晶亮亮的,像一颗成熟了的苹果。
不。更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连额上?的细汗都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喜欢,谢谢。”许深语气淡淡的,深邃的目光被夜里的灯中合,五彩的灯光在他眼里倒映出些许旖旎。
但,下一秒,他问,“喝酒了?”
啊?
江一许满面的欣喜僵住,被发现了啊。
她很是沮丧,又有些害怕,不甘心地挣扎,“就,喝了一杯。”
“什么。”
“果啤。”
还好。
许深冷硬的表情刚要松下来,江一许更懊悔地说,“还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一点点,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捏住比划着,,一点点地分开,隔出一道缝隙,最后,这道缝隙大约一厘米。
许深感觉不太妙。
就听她说,“二锅头。”
“……”许深脖子上?的筋都在跳。
虽然酒壮怂人胆,但面对此时的许深,江一许还是很怕他生气的,“许深,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自己的酒量的,喝的不多,就一点点,没醉的。你看我?,哪里有喝醉的样子。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不要生气好不好?”
许深纹丝不动。
还说没醉,她要是没醉会主动跳舞?
他表情都没一丝变化?。
江一许小心地去勾他手指,怯怯地说,“我?好害怕你生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都不喝了好不好。”
她说“我?好害怕你生气”。
她都这样说了,许深还怎么生气。
他最希望的,就是小姑娘不要那么怕他不要她而已。
许深的态度软下来,声音也被夜色晕染的柔和了两分,“不是不许你喝酒,你自己的人生,喜欢做什么都可以。但出于安全的考虑,不要在没有熟悉的朋友在场的情况下喝。”
你分明,一向很谨慎。
或许因为他们都是警察,也?或许是知道,他很快就来接她。
小姑娘一直都很信赖他,但人生充满了变数,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江一许说,“我?保证,以后你在的时候才喝一点,好不好。”
“……”
“不早了,回去吧。”
送她到了宿舍楼下,江一许还有些舍不得,今天的许深,让她格外喜欢。
许深便和她在附近找了张长椅坐下,看了下时间,“上?次买的彩票,带在身上?吗?”
“带着呢,我?放在手机壳里的,这是我的幸运日呀。”她一边说一边把彩票掏出来,献宝似的拿给许深看。
“今天开奖,看看有没中奖。”
“不用啦,我?从小到大都没中奖的运,两块钱都没中过。”
许深看着她,她一怂,乖乖地打开网页查询,看着显示出来的数字,愣了愣,怎么这个号码这么奇怪,那么像年月日时分?
很忽然的,仿周围一片寂静,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像放大了百倍地响在耳边,她不敢相信地拿着自己的彩票就放在手机屏幕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核对。
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怎么可能!
她一定是在做梦。
也?不可能啊,她就是做梦也从来不会梦到中彩票啊。
“许深。”她僵硬地转过头,呆愣地无意识地喊。
许深淡定道,“恭喜你,中奖了。”
“这是……特等奖吗,奖金有一万吗?”她声音都有些飘了。
“应该不止,恐怕会有1个亿。”
轰的一声。
就像有炸.弹在耳边爆.炸,江一许短暂的失聪了,耳朵里除了嗡嗡嗡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声音仍是难以置信的干涩,变得结巴了,“我?,我?一夜,暴暴富了?”
“恭喜你,是的。”
太不真实?了,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把她关在一个虚幻的世界,她想尖叫把屏障破开。
可心底深处的那根弦始终克制着她让她不得宣泄,手捂着嘴,无声的大吼。
忽然就,泪如雨下。
许深轻叹,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容她哭了会儿说,“你再哭下去,彩票哭湿了,兑不了奖。”
江一许硬生生地止住哭,连抽泣都不敢,这才忽然想起来,如拿着至宝小心地捏着彩票,不知所措道,“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不对不对,许深,这是你的,这应该是你的。”她想把彩票硬塞给许深,许深说,“小心一会儿风把它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