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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1-蹭了饭之后还要蹭住(2 / 2)


“谢晓晖,”梁端的声音打断了严峻的“深情”凝视和谢晓晖的思维发散,待二人都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后指了指电视机的方向对谢晓晖道:“你喜欢的人登台了。”

电视里正在播春晚,画面上是一个胖子和一个更胖的胖子在说对口相声,不论哪个都与谢晓晖的审美观相去甚远。

谢晓晖却像是真的很喜欢他们一样立刻坐直身子转移了目光,然后悄悄投给梁端一个“爱死你了”的眼神。知母莫若子啊,好想仰头长叹一声:感恩!

梁端回头继续看电视、玩手机、撸猫,嘴角已经高高地扬起。谢晓晖啊谢晓晖,现在感激我埋了话筒吧?哼,叫你下次再怼我侵犯你的隐私!

晚上十点多,梁端叉着腰站在长沙发跟前,表情十分纠结。原因无他,眼皮子底下躺着个喝多了的醉鬼严峻,正在呼、呼、大、睡!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呢?先前的开诚布公被谢晓晖用软钉子扎回去之后竟然一点都不收敛,反而放飞自我了,非要拉着他俩一起斗地主,还要喝酒助兴,成功地把自己喝挂后就赖在他家的沙发上不走了。也不知道这货在国外这么多年是打哪儿学会斗地主的,而且像是料到他家没牌一样,他竟然还随身带着扑克牌。

梁端相信他绝对是有备而来的,但让他纠结的也正是他的这种有备而来。

他隐约可以感觉得到严峻如此做的动机多半是不想一个人守岁。或许是身为一个异乡人的孤独感,或许是被家人拒之门外的伤感,又或许是归国后的第一个春节就遇上这么非同一般的形势让他感到不安,这些情绪掺杂在一起致使他放下了尊严跑到他家蹭吃蹭住,大概,他觉得哪怕是睡别人家的沙发也好过他凄惨一人地过年吧?

念及此,他心软了,对这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他一点都不陌生,于是也不忍心把严峻赶出去了。想了想,他转身到储物间去拖了一条被子出来扔到他身上,然后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道:“我知道你在装睡,也根本就没醉,继续装吧,免得大家尴尬,不过要是你敢动什么歪脑筋我就揍死你。”

“我会动什么歪脑筋啊?”严峻倏然睁眼,没好气地问:“偷你家东西吗?”他的确是装醉装睡的,虽然吃不了辣但他的酒量可一点都没给钱省人丢脸,两瓶红酒罢了,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漱漱口而已。

“你可以试试!”梁端的目光变冷了,“你自己借酒装疯也就算了,干嘛把谢晓晖灌醉,到底什么居心?”

严峻一骨碌坐起来叫屈道:“我哪儿灌她了,是她自己喝高的好嘛!而且你自己的妈你也不劝劝,就这么由着她把自己喝高了,还有脸反过来怪我?”

“我……”梁端哑口无言。好吧,今天谢晓晖是有点兴奋过头了,从吃饭的时候起就哈哈不断,就连那两个不符合她审美的胖子说的相声都让她笑得前仰后合,很是让人莫名其妙。

“哎梁端,有个问题我一直挺好奇的。”严峻推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梁端坐下,仰着头跟高个子说话本来就很累,何况是一个坐一个站呢。

梁端保持着抱臂而立的姿势没动,戒备之色很是明显。

严峻见他这样也没辙,斟词酌句地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是谢晓晖的儿子?”

梁端已经猜到他会问这个,冷嗤一声,没搭理他反而问:“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你们家亲生的吗?连过年都不让你回家。”

严峻对他会有此问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问出来而已,讪笑了两声道:“我是二分之一亲生的,另外那个二分之一本来就不欢迎我回国,更不欢迎我去她家,现在正好有现成的借口了,不用白不用。”

梁端眨了眨眼,很想绕着他转一圈看看他是不是原装正版的那个严峻。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世,像他这种父母分手后各组家庭然后两边都不待见他的情况海了去了,多他一个绝对不多。让他感觉古怪的也是这家伙今天异乎寻常的坦诚,难道又是因为今天特殊?或者是因为他现在虽然看起来很清醒,实际上还是喝多了?他俩根本不熟好嘛,干嘛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啊?

严峻笑笑地任由梁端上下左右地打量自己,还索性往沙发上一躺,游泳一般地划动了两下手脚,叹息道:“如果说我真的要在你家偷点什么的话,顶多就是偷一点家的温暖,你家绝对不会有实际损失的。”

“明天就滚蛋!”梁端对他这种近乎耍无赖的举动有点麻爪,借用谢晓晖的口头禅撂下句狠话后就落荒而逃。尽管他眼明心明,能看透严峻的心思,但与人打交道的经验毕竟不足,应对起来的手段无外乎就是不理会或者直接翻脸。既然没立刻赶走严峻,那就不存在翻脸的这个选项了,于是他只好不理他了。

“别走啊。”严峻本就没多少的睡意早已全消,还想拉着梁端聊聊天或者打打游戏什么的,好歹一起守个岁啊。可是喊了他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这才想起他听不见,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沙发上跳起来拉住了他。

梁端有点毛了,皱着眉看看他又看看他抓着自己的手。

严峻看出来了,这家伙正处在翻脸边缘。“呃,”他尬笑一声松开了手,跳过聊天打游戏的提议道:“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借我身衣服,我想洗个澡。”

“不能!”梁端想都不想地一口回绝,扔下他回房间了。

严峻无奈地叹了一声,坐回到沙发上发起了呆。

他今天的确是处心积虑地来谢晓晖家蹭吃蹭住的,但这个主意真的只是下午的临时起意罢了。他原本是打算一个人过年的,又不是没一个人过过,否则在美国那么多年他怎么熬过来呀?可是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大概是游子情结吧,他却再也忍受不住孤家寡人的状态了,犹豫了又犹豫,他终于还是向仗义但又好欺负的谢晓晖下手了。

“这是我早两年的衣服,”一团衣物被扔到严峻身上,就听梁端冷冷地道:“大概还是有点大。”

严峻手忙脚乱地接住衣服,抬头时梁端已经又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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