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陆榆衣微微侧头看向顾梓旭。
包厢里的灯光是变幻着的，光线也很暗淡，顾梓旭靠在沙发上，整张脸暴露在柔暗的灯光下，明明暗暗，鼻翼下方被打出一小片阴影，让陆榆衣忍不住想要伸手碰一下。
忍住了手上的动作，陆榆衣轻轻叫了一声，“长腿学长。”
顾梓旭身子微微一僵，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握了下拳头，想不搭理她，又怕她失落，最后，像是认栽了一般，应了一声。
“恩。”
“我们――”
“唉？陆榆衣你刚刚叫顾学长什么？”坐在陆榆衣旁边的杨依静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啊！”不知怎么的，以前都是大大方方就喊出来的称呼，今天被另一个女生问的时候，却一点都不想告诉她，像是，怕被她抢了称呼一般。
“你说了，我都听到了，长腿学长对吧？”杨依静笑笑，口中玩味着这个称呼，“长腿，长腿，哈哈，还真挺不错的。”
末了杨依静稍稍前倾身子，好更好地看见顾梓旭，她问：“学长，我能也叫你长腿学长吗？”
陆榆衣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耳边像是放空了一般，一阵杂音，唯一清楚的是顾梓旭的那句“随便。”
随便？
也是随便。
她当初问的时候，他好像也说的随便。
脑海中突然想起向心怡之前说过的话，顾梓旭对谁都很好是吗？
有些难过，陆榆衣看向顾梓旭，男生脸上的表情是不耐烦。
不耐烦？
烦谁呢？
陆榆衣突然觉得空间太狭小了，有几分透不过气来，她站起身，匆匆地往外走，徐书琪奇怪地看了看顾梓旭，跟了出去。
“学长，她怎么了？”杨依静也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道。”顾梓旭紧皱着眉头，站起身，坐到了沙发的另一侧。
好不容易，陆榆衣过来找他了，又冒出个别的女生，他有些烦躁地说了声“随便”，本来以为那个女生会查觉他的不耐烦，识相地走开，可没想到走开的是陆榆衣，他又哪里做得不对吗？
女生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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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呀？”
徐书琪在KTV大厅的沙发上找到了陆榆衣。
“没什么。”陆榆衣本来是没打算说什么的，但话到了嘴边又实在是想说出来，“我实在是搞不懂顾梓旭了！”
徐书琪没有说话，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觉得，他那已经算是变相地承认我一点了，但又感觉他像是给了你一颗糖，接着就得给你一巴掌，告诉你，别想多了，你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你要理解，他情商低。”
“我知道他情商低，唉，我觉得他肯定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唉，也不知道他发没发现我生气了。”陆榆衣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天呐，我在这里生闷气，他都不一定知道！”
徐书琪也跟着笑，“直男癌，你得理解。”
“唉！”陆榆衣叹了口气，“好不甘心！明明不开心，却还要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去见他。”
“那你就先晾他一段时间呗！”徐书琪提议。
“晾他？我可不敢，他身边漂亮小姑娘这么多，万一就被别人勾搭走了呢？”
徐书琪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期中考试？”
“微积分老师说是十二月初好像。”
徐书琪掰了掰手指，“大概还有两个星期，就这两个星期，不是让你不见顾梓旭，是让你除了例会时间，其他时候不要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去找他，你就当要好好复习迎考，这段时间别太关注他。”
“为什么呀？”
“小丫头，欲迎还拒，以退为进，听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