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嗔了姜容一句:“你惯会躲懒。”
姜容失笑:“你们比赛出力,本宫观赛出钱,哪里躲懒了?”
“出钱?”明玉重复了一遍。
“可不。”姜容道,“哪有比赛没有彩头的?谁要是赢了,可以给本宫提一个本宫力所能及的要求,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明玉生怕姜容反悔。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众人各自散开准备的时候,万金媛犹犹豫豫的走到了姜容身边:“公主,我今日服饰并不方便,也没带可替换的衣服……”
太学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虞后极重皇权,绝不允许太学敢违拗自己,更不允许太学凌驾于皇权之上,现在太学的夫子对于这些权贵世家的子孙后代,是敢怒不敢言,除了李太傅这种身份特殊的,大多的夫子都不被学生看在眼里,不管表面怎么辉煌繁华,内里却是渐渐衰落,已经失去了最初存在的意义。
不然一节马术课,也不会凭姜容轻飘飘的两句话便变为比赛,张夫子丝毫没有过问,这在最初的太学绝不会-出现,近些年,太学已经逐渐变为皇族的附庸,与其在叫着名存实亡的太学,还不如叫皇学更贴合实际一点。
不过教养良好的世家,如顾家,薛家,皇族姜家,最基本的尊师重道还是有的。
看万金媛的这幅模样,在看一眼她今日图漂亮所穿的衣裙,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别说旁的人,姜容今日都是穿的戎装,怎么就万金媛特殊化?
“习练马术穿戎装是太学规定。”姜容睨着万金媛,就算太学已经远不如从前,也轮不着万金媛在这放肆,“就算你记不清,你身边的下人连这都记不清?”
薛巧卉在姜容背后,圆着场:“虽然我没法习练马术,但是母亲还是为我准备了一套戎装,我还没穿过,万姐姐不介意就穿我的吧?”
薛巧卉是好心,可惜,她和她的那个父亲一样,好心办坏事。
话是没什么毛病,只是薛巧卉年纪本就小,又自小病着,身上没几两肉……
而万金媛,自小娇生惯养,走几步就喊累的模样,养的圆润,任她怎么塞也不可能塞进薛巧卉的衣服的,这是长眼都能看到的事实。
万金媛笑的勉强,若是换个人她肯定当场翻脸了,可是这是熙和长公主的女儿,比她高贵许多,她得罪不起:“多谢薛妹妹好意,不必了。”
“罢了,你来同本宫看着吧。”姜容懒得同她多费口舌。
万金媛没想到因祸得福还有这种好处,兴奋的‘哎’了声,自己寻了个地坐下。
万金媛走了之后,姜容对着薛巧卉浅笑:“你母亲对你很好吧?”
薛巧卉点了点头,姜容又道:“一会坐着也是极冷的,比起耐寒你可不如万金媛,还是在暖阁里待着吧,那暖和。”
薛巧卉脸蛋冻得红扑扑的,摇着头:“我想和大家在一起。”
她没什么朋友,很是喜欢这里,她不想再因为身体原因远离大家了。
薛巧卉还是个很倔强的小娘子……姜容笑弯了眼:“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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