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是有点身份的，没想到也做出抛妻弃女的事情，让自己的女儿一个人负担疯了的母亲。
……
慕雅静在门口等待着。
她知道这个时候王茹月不希望她在场，即使王茹月已经疯了，但见到慕自强的时候似乎又是清醒的，她要和慕自强独处。
慕雅静等待了整整半个小时，终于慕自强出来了。
慕自强手中拿着慕雅静的钥匙。
“这是谁的？”慕自强问道。
“我的。”慕雅静伸手接了过来。
慕自强的声音淡淡：“她已经睡了。”
慕雅静进去看了一眼，王茹月果然已经睡了，见了慕自强后她脸上的疯癫不在转而是一种幸福平和，除了于年龄不相符合的衰老，此刻的王茹月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慕雅静的手轻轻抚在了王茹月脸上：“妈，你要好好的，这样我就可以经常来看你了。”
……
慕雅静走出了房间。
她以为慕自强已经走了，却没想到他还站在那里。
慕雅静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医生方才和我说了，如果你经常能够看看她，对她的病情会有好处。”
慕自强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俨然代表拒绝了。
慕雅静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她就知道慕自强会拒绝，她何苦再问一句呢。
难道她以为慕自强会那么好心吗！
那是不可能！
慕雅静快步向前走去，她不想再看到慕自强，她觉得恶心，稍后慕自强忽然也跟了上来，他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会怪我。”
慕雅静停下了脚步，她声音清清冷冷：“我不止怪你，我还觉得你很恶心。”
慕自强的喉头一堵。
方才见到王茹月他也是有几分触动。
王茹月现在这个样子老得几乎都和他不是一代人了。
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王茹月。
瓜子脸大眼睛，一笑就有两个酒窝。
“我那时候不是故意不要你母亲也不是故意不理她的，只是当时我无意中知道了，”慕自强说到这里停住了，沉默了一下他才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
慕雅静当然明白。
她睁大了眼睛：“你早就知道了？”
慕自强点点头：“对，所以我做出了那个选择，但我想所有的男人都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
慕雅静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
她喃喃说道：“所有的男人都会做一样的选择？”
“是。”慕自强看着慕雅静：“你母亲现在这个样子任何男人都不会带回家，我别无选择。何况我还要前途还要事业，我不能有这么一个拖累。”
慕雅静脸色越发白了。
片刻后她颤声说道：“别为你的虚伪找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