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用手势比划了一个杀的姿势。
呼延齐笑着摇摇头:“谁说本殿留着他是要要挟薛相了?本殿不过是为了那只小狐狸而已!”
鲁域不赞同地摇摇头:“殿下,你可千万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误了大事啊!
咱们已经失误了一次,没想到兜兜转转白忙活了一场,竟然给誉王做了嫁衣!”
“谁说白忙活了?这小狐狸不是收获吗?若是不来这一趟,本殿又怎能亲眼见证玄幽王的死呢?”
呼延齐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
“殿下……”鲁域还想再劝,刚说了个开头却忽然变了脸色。
他“嘘”地一声抬了抬食指:“殿下,有人来了!”
……
桃夭夭静静地站在玄幽王府正对着的那条街上,心中思绪万千。
玄幽王府已经被禁军重重包围,两三步就站着一个人,如此森严的守卫让桃夭夭心里有些虚。
若是晚上,她或许还可以一试,但这是大白天,她不想打草惊蛇。
不知想到了什么,桃夭夭忽然眼前一亮,她飞快地转身,朝着玄幽王府后门所在的那条僻静的街道走去。
以前在玄幽王府的时候,她曾经几次三番的偷溜出府,走的就是这条路,现在只寄希望于禁军对这边的道路不熟悉,能让她做个空子。
桃夭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巷子深处走去,过不其然,这里的守卫力量很是薄弱,总共不过三四个禁军而已,正背对着墙头驱赶着靠近的行人。
就在桃夭夭仔细思考该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去的时候,她的眼神一瞟,忽然见院子里跳出了一个人。
那人的速度极快,又是在禁军身后,那几名禁军并未发现有人出了府。
桃夭夭想,她身上若是没有上乘内功,估计她也不可能看得那么清楚。
洛云锡不是将所有的人都带走了吗?这个跳出来的人又会是谁呢?
桃夭夭绕过禁军,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快速追了过去。
追着追着她追到一处幽暗的胡同,那个身影在胡同口里一闪就没了踪影。
看了一眼深不见尽头的胡同,桃夭夭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摸了进去。
走了大概十多步,桃夭夭忽然听到一阵风声迎面而来,她下意识地挡了一下,这才意识到那人早已发现了自己,此刻是故意将自己引到这里来的,看来对方还是个高手。
想到这里,桃夭夭便郑重起来,认认真真地跟对方过起招来,直到三十多招过后,那人一个鹞子翻身闪了一下,她才看清了那个似曾相识的胖胖的身形。
桃夭夭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叫出了声:“陈管家,是你吗?”
那人一直蒙着脸,此时听到桃夭夭的声音,便猛地一把扯开了蒙面巾。
“陶季!竟然是你?你不是早就离京了吗?”
看到桃夭夭忽然出现,陈忠很是激动,走上前来将桃夭夭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才伸手拍了拍桃夭夭的肩膀:
“不错不错,好你个陶季,才几日不见,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
“陈管家,真的是你!”桃夭夭激动地拉着陈忠的胳膊又蹦又跳,“你会武功?你竟然会武功?还这么厉害!”
陈忠“哼哼”了两声:“这年头,谁还能没点儿藏着掖着的东西?对了丫头,玄幽王府的事,你应该都听说了吧?”
桃夭夭点点头:“听说了,我跟洛冰暂时走散了,我爹和哥哥又不在家,我想找个人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问了,就是你听说的那样!”陈忠的脸色沉了下来,“丫头实话跟你说吧,若不是你给我们洛家已经订了亲……”
“怎么?陈管家还想悔婚不成?”桃夭夭笑呵呵地说道。
本是一句玩笑话,陈忠却郑重地点了点头:“反正还没拜堂,就算毁了也是可以的!
定婚一事都是我操持的,怪我没能看清世子的人品,便如此着急地给你俩牵了线,都怪我!”
他认真地看着桃夭夭:“丫头啊,我今天还有事,来不及跟你多说了!
你们还没拜堂,我们玄幽王府出了事,你们定远侯府大可不必跟着一起受牵连,你若是真想悔婚……”
“陈管家,我是不会无缘无故悔婚的!”桃夭夭打断了陈忠的话。
陈忠的话虽然让她感动,却又有一丝失望——对洛云锡的失望。
连陈忠都对洛云锡颇有怨言,看来洛云锡弃父而逃一事一定是真的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陈忠:“先不说这个了,你匆匆出府,为的是洛王爷的事吧?”
陈忠“唉”了一声点点头:“正是!”
“你想去送他最后一程?”桃夭夭又问。
这一次,陈忠犹豫了片刻,最后才点了点头:“是的!”
他不只想送王爷最后一程,他还想……
“那就走吧,一起!”桃夭夭笑着对陈忠开口。
“好!”陈忠点点头,跟在桃夭夭身后大摇大摆地绕过了那片禁军。
“对了陈管家,祁风他们都走了是吗?洛云锡临走之前,跟您说过什么没有?”桃夭夭一边走,一边打听消息。
陈忠从鼻孔里“嗯”了一声,脸色不太好看:“我跟世子闹掰了,有两日没怎么说过话了,这次他让祁风来带我一起走,我没搭理他,还把祁风那小子揍了一顿!……”
听到祁风挨揍,桃夭夭“呵呵”了两声,又问:“洛云锡和洛王爷的关系如何?他有尝试过搭救吗?”
“他就是个白眼狼!不孝子!”陈忠冷哼,“我看他回了玄幽之后如何跟那些将士交代!”
桃夭夭“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二人转过一条小路,刚要走上主街,忽然听到一阵骚乱声。
“快闪开!紧急公务!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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