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他，笑意没变。
“您这么聪明，一定不会签死合同的吧？”
“哈！”西撒仰头一笑，倚靠着沙发的角度往外挪了挪，好更直白的看到她整张脸。
只听他道：“虽然多年没见你，但一直略有耳闻，知道你给燕南擎创造了不少利润，这么看，果然比一般女人聪明！”
“您过奖，关乎我性命的事，当然要多用心一点！”她手上依旧翻着杂志。
西撒挑眉看着她。
说了一句：“怎么越看越觉得，放了你，我的损失过于巨大？”
话刚说出来，大概是觉察自己失言，西撒咳了两声。
夜凉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因为他一晚上都坐怀不乱，唯独面对梵肖政的时候才对她动手动脚。
可见猫腻——完全是演给梵肖政看。
所以，她反倒替他解围，“伯爵大人一直喜爱西方面孔，这个大殿我还是头一个东方人，一下子看不顺眼也很正常。”
西撒笑而不语，但是眼睛里已经染上欣赏的神色。
“您已经早就想好了转移我的价值，那肯定也想好了条件？”夜凉问。
“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西撒道。
罢了，他摆摆手。
然后道：“我和梵肖政做生意，确实已经合计几个月了，先前目标未定，刚好燕南擎该把你献给我了，就想着，不用白用！”
也偏偏，刚好知道梵肖政在寻求和西厥的商业合作。
两件就这么巧碰一起了。
“我调查了你的一些资料，但不确定利用你，能不能让梵肖政做出令我满意的条件让步……”
他笑着，“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夜凉听着，笑了笑，没插话。
“当然，他差点搅了我寿宴的局，就得有点损失，所以，合同上，有一条的空白，任意条件，随我加。”
她这才停下翻杂志的手，指尖微微搓着书页。
脸上的笑意依旧保持着，“所以，西撒伯爵打算加一条什么样的条件？”
西撒看了她好一会儿。
然后笑，“原来你等一晚上不睡，是为了知道这个？”
她也没什么好掩饰的，顺势点头，“算是。”
只见西撒微微眯起了眼，“你这算是算计我？”
夜凉心里略微惊了一下，却一脸乖巧，“看您这话说的，我怎么敢？”
实际上，她确实算计了。
之前心里没有主意，只知道她既然进了这座宫殿，就已经完成了燕南擎跟西撒的契约。
但她不可能做西撒的女人。
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出去。
梵肖政这一单生意，确实给了她想法，而此刻西撒说的那个空白条件，让她彻底定了主意。
她看了西撒。
道：“不如，我给您提个建议？”
西撒一脸兴致的看向她，“你帮我提？”
“不会让您吃亏的！”她笑意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