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怎么就你一人?”
官差首领巡察一圈回来发现站岗守夜的下属少了一个。
“他啊有女犯找他这会儿正在温柔乡呢。”
下属指指小坡方向挤眉弄眼地明示上司。
这种事在发配路上并不少见。
犯人想少吃苦要么上头有人点名照顾要么有亲属给钱打点要是二者都没有那只能用自己身体当资本贿赂官差。
龚氏被抄家发配以往的同僚门生自个儿都自身难保哪有精力照拂?
女犯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要不说这是份美差呢。
官差首领自然也知道这个潜规则。
“他去多久了?”
“才一会儿。”
“哼擅离职守!”
“不过以那小子的速度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他速度快费不了多少时间。”
听到这话官差首领动动唇角似乎想笑又硬生生地忍下来故作严肃地板起一张脸。
“待他回来告诉他——守夜再加一个时辰!”
结果等了一阵也没见人回来。
难不成那小子真从哪儿求来有用的偏方治好他的隐疾了?
官差坐不住看犯人一个个睡得像死猪那般死沉也不怕他们趁机逃跑便悄悄起身循着沈棠他们的方向尾随而去。
听听动静若他俩差不多结束了自己正好能上去轮个班。
直至靠近小坡他隐约生出不详的预感。
此处动静太不正常了!
既没有让人耳热的喘息也没有让精神亢奋的拍打有的只是虫鸣与夜风吹拂野草时的嘈杂合奏。
“老周?老周你在——”
他压下那份不安快步上前拨开茂密野草丛呼唤同僚名字。
很快声音戛然而止。
他低头看向自己踩到的东西——
一条手臂!
借着昏暗夜色他勉强认出那个脖颈诡异扭曲的男尸正是他口中的“老周”!
“死、死人了!”
他的惊叫引来官差首领。
人已经死透但尸体温热柔软如生人并未冰凉多少可见死去没一会儿。
官差首领又检查被拧断的脖子以及手腕看痕迹应该是被人瞬间捏断其指力、手劲极为恐怖。只是尸体有武胆运行痕迹却连个像样的反抗都没有就被夺走性命凶手实力必然在末流公士之上。
“那名女犯呢?她的尸体找到了?”
见尸体被搜刮干净官差首领想到什么。
下属回答:“没、没发现她就只有老周。”
官差首领:“……”
人死了女犯不见了?
有人劫囚?
生出这个猜测他的脸色刷得一下黑了下来。
“你且回去盯好那些犯人!若有可疑之人直接杀了!”
“是!”
官差首领循着沈棠留下来的痕迹一路追上去没多会儿便看到黑夜中奔跑的模糊人影。
他毫不迟疑地拈弓搭箭。
箭矢离弦冲着沈棠背心射去。
这一箭杀个女犯毫无悬念。
谁料女犯背后像是生了双眼睛在箭矢即将命中的瞬间往右侧翻滚惊险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