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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东宫案(十)(1 / 2)


朝堂上形势急转直下让李林甫一党面面相视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所有的目光都不由向李林甫望去李清与李隆基的做戏已经让李林甫完全明白了自己在李清身上着墨太多反而有点因小失大尤其是自己不该将他扯入杜有邻一案中让李隆基生了警惕看来皇上对杜有邻也并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否则也不会答应提审杜有邻。

李林甫的脑海里在迅速思索对策一但杜有邻上朝堂此案必翻而他又怎么办?是迎战而上拼个你死我活还是急流勇退、壮士断腕。应该说现在杜有邻案他现在所陷不深抽脚一走也并无什么损失但这样一来太子党的士气必将大涨对将来的布局会有极大的影响这是个两难的决定权衡利弊李林甫决定暂不表态观事态的发展来决定立场他双眼微闭眼缝里射出的淡光停留在他硕大的鼻子之上仿佛老僧入定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他的对头坐在皇座下首的太子李亨却心情大好眼睛里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陀红这两天他一直处于极度的颓丧之中虽然皇上已经表态饶他一次但他的支持者却不能幸免必将遭到大清洗届时将人人自危说严重一点他的太子党还可能会分崩离析李亨为了和杜有邻划清界线昨晚已经将他的爱妃杜良娣送出东宫在别宅安置若事态严重他将立刻休之。

但今天由于李清的介入杜有邻案却忽然出现了转机父皇似乎很卖此人的面子这里面又藏着什么玄机?还有李清似乎很了解杜有邻一案这很有些蹊跷他在这个案子里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为何自己一无所知?想到此李亨喜悦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分疑惑。

整个含元殿里十分安静不停有人在咳嗽却更显得气氛紧张压抑从早朝到现在时间已经过近二个时辰一个小小果毅都尉的封赏却迟迟未能落实中间竟牵出了太子党和相国党之斗还有刚刚发生的杜有邻案似乎也被扯进来了今日的大朝充满了诡异和变数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谁也不敢冒然出头唯有陈希烈心中又苦又涩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上了李清的当当了几十年的官不知见过多少风浪老了却被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眼看自己惹出事来他心中又恨又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约过了一刻钟一辆马车从皇城方向飞驰而来十几个太监上前接过一副软榻便奔上了龙尾道一名太监先进殿禀报“陛下杜有邻已带到在殿外等候。”

“带进殿来!”

殿外阳光刺眼十几个黑影疾步进入大殿他们将一副软榻放下后便躬身退下软榻躺的正是东宫善赞大夫、太子岳丈杜有邻他已经临时换了一身新衣束发的头绳在路上滑落污秽不堪的头发散乱披在肩上头肿得象南瓜脸上的道道血痕已经溃烂通身散发着恶臭昨夜的逼供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连头都抬不起来。

杜有邻身子动了动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哪里声音断续而悲凉“陛下恕老臣不能给你行礼了!”

虽然自古便有伴君如伴虎之说相对而言大唐君主对臣下的宽容远胜于明清少有灭族、灭门之说若无大错往往能善其一生对于开国功臣大唐君主感恩戴德建凌烟阁以缅怀大唐也由此人才辈出国家强盛到达了历史的顶点。

也正是这样朝臣们也见少了血腥杜有邻的悲惨情景立刻打破了朝堂的肃静惹起一片议论声尤其是太子党仿佛从杜有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更是群情激愤无数双怒目直刺李林甫。

李林甫还是保持他半闭眼的沉默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知道李隆基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在大理寺中这种小伤比比皆是为了他的口供这已经是手下容情至少他还神智清楚、至少他还说得出话来。

相距甚远李隆基看不清杜有邻伤势的细节但从他卧榻而来便知他伤得不轻正如李林甫所料李隆基也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办案打人自然难免但杜有邻算起来这还是他的亲家翁大明大白摆出来却让他有点尴尬他轻轻摆了摆手命随朝御医前去调治。

检查伤势的张御医是宫中老臣疗心之术更胜于疗伤他手脚麻利地替杜有邻清理了伤势回身禀报道:“回禀陛下杜大夫只是皮外伤未伤及内腑可以问话。”

李隆基点了点头对兵部尚书裴宽道:“裴爱卿此事你来问话!”

裴宽身材魁伟须发皆白他是河东大族裴家的家主曾任金吾卫大将军、太原尹年届退仕现调回朝中为官唐朝的门阀世家观念极强中唐时李、崔、韦、裴号称当朝四大家族李族是皇室超然于上不必多说其余三大家族不仅子弟遍布朝野其门生、故吏更是数不胜数对朝廷决策影响力极强且各个家族间互相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当日李琳劝李清娶崔翘之女崔柳柳为妻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崔、韦、裴三族中崔氏通过与李林甫的联姻最后渐渐偏向相国党而韦氏则因韦坚的缘故一直是太子党的坚定支持者只有裴氏一直紧跟李隆基保持中立立场所以李隆基命裴宽来问话也是考虑他的不偏不倚。

裴宽领命上前轻轻拍了拍杜有邻的肩膀沉声问道:“杜大夫据你所控李清在滇东曾有自立为滇东王之意皇上命我问你他是在何时何地对你所说而你又有什么证据若没有证据那除你之外又有何人能证明你的指证。”

杜有邻虽然被打惨但神智确实还有七分清醒他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也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虽然诬告李清有罪但总比诬告一个太子党要轻得多只见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苦笑道:“他哪里给我说过什么自立为王之事老夫是熬不过刑只好在他们准备的纸上按了手印那张纸写的是什么老夫也不知道。”

声音虽不大但在静得落针可闻的大殿上还是异常清晰踞他十丈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王珙也听见了他脸色微变不安地向李林甫望去此事若再追究下去是谁逼供的恐怕会牵扯出李林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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