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怪物盯着这些魔族露出尖锐的牙齿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是在警告与恐吓。
但最终他只是对着空气假咬了两下。
他确认了这些魔族都远比自己强大自己没有任何机会。
伴着两声充满痛苦与恨意的尖叫那个怪物潜进了深雪里向着南方归去。
很明显这个来自长生宗的怪物要比在场的魔族强者弱小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魔君还是魔帅在厌憎之余却很警惕直到确认那个怪物真的离开了很远他们才真正放松下来。
“海笛怎么样了?”魔君抬头望向倒山獠的上方问道。
如果现在还是他的父亲执政绝对不会就这样问话因为需要魔君仰望的存在只能是死者的英灵。不知道年轻的魔君是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魔帅有意要让他意识到这一点魔帅留在了倒山獠的头顶并没有下来。
“死了。”
“很好。”
魔君的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当初大哥进雪老城的第一夜见得就是他以为朕不知道?”
黑袍淡然说道:“海笛大人还是指望着能够瞒过陛下的眼睛。”
“当年在雪老城外他硬接苏离一剑只断了一只手臂现在他更强父亲却是受了重伤哪怕天书碑认主又何至于一招便把他击入雪峰之中?想要趁乱离开还是想演一出好戏?朕可没兴趣再演下去。”
说完这番满是嘲讽的话魔君牵起黑袍的手扶着他向北方走去显得格外尊重。
魔帅坐在倒山獠的盘山角里看着雪原上面这对君臣的背影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难明的笑声。
他的笑声很难就像是破了的锣。
笑声戛然而止他望着远方的黑袍问道:“南客殿下呢?”
“应该死了。”
黑袍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与说王之策时不同没有任何嘲讽或怨毒隐藏在后面。
唯一的传人就这样死去他却没有情绪波动或者正是因为没有情。
“陈长生呢?”
“应该还活着。”
这次回答问题的是年轻的魔君。
听到这个答案魔帅有些意外。
今夜魔族布下的这个局堪称完美为此甚至不惜用了数场战争以为铺垫和背景——逃出深渊、令雪老城所有权贵都感觉如芒在背的陛下当然是他们首先要杀死的对象但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人族的教宗。
如今陛下死了南客殿下应该也死了陈长生却还能活着为什么?
年轻的魔君想起南客神魂二次苏醒时散发的强大的气息眼睛微眯说道:“出了些意外。”
相信那个小怪物回到南方后会给这个世界带去一些别的意外他默然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