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等到两人都气息不稳的分开盛暖才笑着开口:“生气了?”
谢栾十分大逆不道的抱着她坐在龙椅上语调闷闷:“当初说好了你做皇帝也不许有后宫只有我一个的。”
盛暖无奈喊冤:“我哪里来的后宫啊?”
狼崽咬牙:“若非我换了那些画像你怕是都选上了吧?”
盛暖故意逗他一副不堪甜蜜负担的架势:“朕也不想啊……”
眼见狼崽瞬间要暴走她连忙笑着解释:“我已经与左相商议好了明日上朝便宣布不立皇夫从元清帝皇子中挑选几人培养日后册封太子。”
谢栾一愣抬眼就见原本的小公主如今的小女帝噙笑看着他:“这几日我快累死了原本想着今天溜出去找你谁知道你惹了这么大乱子……那些都是王公贵族你便这么将人打了?”
谢栾尝到甜头被哄好了也终于露出些理屈模样:“谁叫他们不知死活再说我也没往死里打。”
盛暖无奈:“莫非我还要夸你下手有分寸?”
谢栾顿时不敢再继续嘴硬悻悻道:“我……那会儿气疯了就没忍住大不了我明日便挨家挨户上门赔罪让他们打回来便是了。”
盛暖又气又好笑拉着人又亲了亲:“那我可不舍得你被别人打。”
一句话狼崽耳朵红透了被亲了几下就忍不住又追上去一边亲吻一边哑声问:“那你不选皇夫了我怎么办?”
盛暖笑着捏了捏他耳朵:“难道你愿意日日住在宫里不成?”
谢栾不愿意但又不舍得:“我想日日都能见你。”
盛暖哦了声像是塞小费一样将一枚令牌塞进他衣襟:“往后你拿着这令牌便随时都能见到我了。”
冰冷的令牌刺得谢栾一激灵头皮发麻的同时想做坏事的冲动愈发难耐。
“暖暖我想……”
可伸出去的手却被女帝轻易按住然后谢栾就见那只塞了令牌的手指端下滑挑开他衣襟。
“谢世子那副画像画的不错但朕有些怀疑是不是画师过分夸大美化你的身材了。”
谢栾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副他当时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居然让人画了那样羞耻的一副。
可被她质疑当然是不行的谢栾抓住她的手直直按到自己胸口声音暗哑:“是真是假陛下亲自查验便是了……”
是夜皇宫碧波泉水浪翻涌。
隐忍数日谢栾大逆不道的将女帝欺负得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被女帝派去那些大臣家中替公子哥儿们诊治的御医杜仲在连着诊治了三位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后有些后怕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万幸万幸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画像送出去否则怕是也要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了……
又是两月过去翰林院编撰谢玄大婚。
他迎娶的是一名七品京官家的庶女名唤素云出身不算好但品性纯良。
在一次逛花灯时遭人尾随为谢玄所救对他一见倾心回去后相思成疾。
知道自己出身配不上金科状元素云却还是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跪求父亲替她提亲换来的却是父亲毫不迟疑的拒绝。
之后又遭到主母嘲讽谩骂羞辱她没有自知之明。
谢玄虽是庶出名义上却也是镇远侯府的公子更不必说只说一个状元身份和左相门生就不是寻常人能攀得上的。
“那等清贵公子也是你这般贱皮子能肖想的?”
素云并不知道她的嫡姐也瞧上了谢玄。
随后她就被嫡母让媒婆牵线想要她给一名年过四十的从五品官员做续弦……
听到风声当日素云跑出府门直接奔到了侯府偏院门口等到了放值归家的谢玄。
原本并没抱希望却不想当她忍着十二分的难堪和绝望倾诉心迹后那清贵俊雅的年轻翰林却微笑着点头:“如此那我便择日上门提亲。”
那一瞬素云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一月后花轿临门。
终究已经不同往日修缮后的偏院虽不大却也称得上雅致一墙之隔的镇远侯府侯爷谢楠没有露面侯夫人却派人送来贺礼也算勉强全了脸面。
谢玄带着新婚妻子朝侯府方向跪拜行礼小院子里宾客尽欢。
等到送走众宾客谢玄在进洞房之前先去了书房。
他穿着喜服有着不同以往清雅的俊美。
默默从书架夹层中拿出一卷画像打开。
最上面的画像上宫装华贵的女子手握荷包往前伸手眸如星子笑意吟吟。
再一副还是之前的女子一身黑衣少年装扮手握长剑眉眼飞扬……那些画卷看起来足足有七八幅。
半晌将画卷收好放回去又安静坐了好一会儿谢玄起身离开书房朝新房方向走去。
有的人没有缘分便只能当成最隐秘的心迹藏在无人能及之处。
可即便骗过所有人终究难以骗过自己。
他不会做任何逾距的事却也不会苛求自己非要将那秘密彻底剔除。
如今他已成家立业往后便是她最忠心的臣子为他的陛下披荆斩棘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