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海灵对周京臣言听计从恐惧他也敬畏他“我心中有数。”
“不会心软吗?”他似笑不笑审视她“毕竟叶董救过你。”
“他救过我也害过我所谓的救赎是愧疚罢了。只有周公子是真心救我的。”海灵低着头。
周京臣抽出纸巾递给她“擦眼泪。”
“叶董是叶先生吗?”程禧推开一节屏风看着海灵“你是人间天堂的模特那个花魁是叶董的情妇。”
海灵擦完眼泪一字不吭。
“吃饭。”周京臣神色阴翳“与你无关。”
程禧用力推回去。
他又推回来“惯出毛病了这两个月惯得你臭脾气。”
“周公子。”海灵交出一枚信封“里面有叶董和花魁幽会的照片花魁住在澜本公馆12栋叶董全款买的花魁好像怀孕了我撞见她在会所的化妆间呕吐。”
周京臣食指和中指夹住信封朝着天花板的吊灯亲密照透出模糊的影子“叶家是喜得千金还是三公子呢。”
“给叶家匿名报信吗?”
“不报。”周京臣拒绝“生下来有意思。”
“可是叶大公子精明毒辣这孩子留不下的。”
“留下是丑闻;不留是残杀。”周京臣根本没拆开摁下打火机一厘厘烧毁火苗在他眼中蔓延“叶家天下大乱我何必管呢。”
海灵没待多久离开了。
《女驸马》是湖春园压轴的戏底下一千个观众席位爆满程禧走到周京臣那边伏在栏杆上。
演员扮相俊俏乌纱帽水彩粉红长袍在台子中央她瞧得入迷“周京臣。”
周京臣一向不允许她连名带姓叫他今天允许了“嗯。”
程禧托着腮“我猜她不是女扮男装就是男的。”
“嗯。”他喝汤。
“样貌真帅也年轻二十出头。”
身后没声音了。
“二十岁的姑娘和三十岁的男人没有共同语言和二十岁的阳光男孩合得来。”
前排的观众有往台上扔礼物扔钱的程禧没带现金去翻周京臣的皮夹有几千她拿皮筋捆好抛向戏台。
“和三十岁的男人没共同语言?”周京臣放下碗“没关系床上有共同的姿势和癖好比什么都重要。”
招商办主任这时送来了一盒香蜡和一盒香膏是老板娘亲手配制的香蜡是烧的香膏是涂的。
周京臣示意主任撂在桌上出去。
他拧开盒盖蘸了一点“左手。”
程禧伸出。
白腻柔润的香膏融化在手腕花香浮动。
周京臣又抬起抹在她耳垂旋即拉她入怀。
她刚一动他提醒“你母亲可以在南郊疗养院也可以在北郊、东郊甚至外省。我记性差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有时会忘记。”
程禧僵住。
“我一旦忘记了你暂时见不到人了。”
周京臣指腹涂开她耳垂小耳朵却大掩在长发里纯白的花骨朵一般“当然你选择报警警察会找到人可你母亲生活得那么好既不是失踪也不是绑架是周家在照顾她你算不算耍警察?”
她不动了。
周京臣将她搁在腿上梳理她的马尾辫。
门口一阵喧嚣的脚步声混杂着女人的大笑“是周公子呀?”
她惊慌起身。
周京臣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迎上去“文芝阿姨。”
程禧记得这名贵妇她和叶柏南初次在徽园相亲文芝出现过是周夫人的闺中密友夫家移民澳洲了不知道又为什么在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