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第244章 如无人澄清那我开始传谣了 就好像筱田治策说的那样赵传薪没有渠道在韩国境内登报。
但他压根也没想那么干。
既然要夺回的是间岛区域去韩国有个卵用? 当天夜里赵传薪便带人去间岛区域。
就好像后世拿传单扫楼赵传薪他们拿着报纸鬼鬼祟祟的挨家挨户门前放。
若是被人发现那就大大方方的送一份过去。
若你想大嚷大叫?不好意思那这事儿就大了。
就算你拿去擦屁股糊墙也没关系质无所谓反正量必须达标。
今晚上刘永和也跟着来了。
他小声问:“赵队长这真的有用吗?”
“拭目以待。”
“那要多久才能看到结果?”
“这还只是预热稍后还有更精彩的小电影呢用不了多久我就让间岛这里的人都仇视小日本。”
发完了报纸时间已经很晚了。
赵传薪抬头看天 有圆圆地月亮有彩色的星星。
月辉洒下能看见路旁绿茸茸的柳树稍。
远处是被深邃夜空包裹住群山的轮廓。
耳畔能听到图们江江水的哗哗声和众人脚步踩石子和腿碰了苏子籽儿掉落的窸窣声。
也说不出来这些景物有多出彩但却让赵传薪觉得心旷神怡。
他生在黑土地长于黑土地对这片土地有很深的感情。
他好吃懒做他口无遮拦但衣来伸手和嬉笑怒骂并不影响他爱国。
就像树人同志也爱国也为这个民族发声可树人同志的生活质量搞不好比赵传薪还高呢。谁能否定树人同志的积极和一腔热血呢? 树人同志还曾说汉字必须被消灭不然国之将亡。至少赵传薪没说过这话不是么? 有时候赵传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像臆想那般是虚幻的。
另外一些时间他又觉得只要将这些边角料的臆想打造的足够结实足够细致那臆想也会和现实世界交融。
可能他做的这些事在幻想家的眼里远没有推翻清廷更甚者是取而代之不如这些惊心动魄的大事来的精彩。
但赵传薪觉得他该做的是能把控的事能看到机理的历史走向而不是虚妄的体验派不计后果的胡乱操作一通。
别人觉得他莽可他自己却并不觉得是这样。
翌日
间岛区域当百姓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放在门口还带着墨臭味的报纸。
新鲜着呢。
普通人家谁买报纸呀?有那钱换点酱油还能拌米饭多吃一碗呢。
但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有人不识字但他们会看图看照片。
一个鼻涕娃拿着报纸兴冲冲的回屋进了父母的房间:“爹娘你们看这画的是啥呀?”
他父母光溜溜的裹在被子里迷糊的睁眼没好气的说:“这不是报纸么?伱先出去等会再进来。”
这是条件好的人家竟然和孩子分屋住。条件差的男女老少都挤同一房间拉个帘子便能自成一个小世界。
晚上只要告诉自己聋了那就什么古怪声音都听不见。
鼻涕娃兴头不减喜滋滋的拿着报纸出去了。
对于物资匮乏的年代就算一张报纸也能成为玩具。
鼻涕娃梳着个冲天揪揪坐在自家门槛上就着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光芒乐呵呵的看着报纸上的图画。
看完了画又去看那些照片。
看完了照片最后才打量上面的字。
他挠了挠刮的光溜溜的后脑勺:“可惜这画太少了些。”
其实韩国百姓也是有血有肉的百姓。尤其在间岛家家户户穷困的没什么区别。
等会他的父母穿戴整齐出来从他的手里粗暴的夺过报纸。
男人识字能看懂谚文。
他疑惑道:“日本人屠杀咱们百姓?我咋不知道这事儿?”
女人伸脑袋瞧稀罕:“是不是才发生的事还没传开?”
“嗯我得去打听打听。对了这报纸从哪来的?”
两口子看向了坐门槛上的鼻涕娃。
鼻涕娃挠挠后脑勺:“不知道呀门口就有。”
这种情况发生在间岛区域的每一家。
识文断字的自己看不认字的问邻居。
一开始他们是这样打听的:“日本人屠杀咱们百姓了吗?”
好了如果没人辟谣那他们就要开始传谣了。
慢慢地就变成这样问:“听说了吗日本人屠杀咱们百姓!”
随着太阳升起拉高。消息酝酿到最后变成了:“天杀的小日本不得好死竟然杀我们韩国百姓!”
这就是赵传薪要的结果。
千万不要高估百姓的理智不要高估乌合之众的智商。
后世经常一个傻子都能看穿的谣言却能造成百姓哄抢某种货物的效果。
反正别人都抢你不抢心里就发慌。
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
那就抢吧。
现在的效果也差不多。
别人都信了你不信? 那你这人没良心你脱离群众了铁汁。
你不信?那你不热爱我们大韩帝国你不信你就精日知道吗?
你不信?那必须和你掰扯掰扯看等日本人杀来了你是怎么死的!
既然这样那就信了吧。
是的日本人屠杀韩国百姓了! 这一阵风暴刮的比刘永和想象的快比赵传薪预料的还猛。
当斋藤季治郎带着韩国警察狗腿子再来间岛区域的时候直接懵了。
一群百姓聚集起来拿着冬天没储存好而烂掉的土豆拿叶子枯黄没法吃的烂白菜叶拿田间地头的屎疙瘩远远地朝斋藤季治郎丢了过来。
斋藤季治郎的随从大怒:“八嘎你们这群刁民想要造反吗?”
“呸!日本人不得好死!”
“滚出韩国。”
“不应该是日本人滚出中国!”
斋藤季治郎低头看看衣服上沾着的未知生物的屎恶心的不行。
见群情汹汹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随从愤怒的拿枪对准了渐渐逼近的垦农。
韩国警察则满脸迷茫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当集体勇气爆发垦农们无视了黑洞洞的枪口群情激奋下继续向前。
在中国日本人还在得寸进尺的试探阶段。
但是在韩国日本人已经顺利度过了那个试探期现在是无所顾忌的阶段。
斋藤季治郎的随从在他没下令前就阴狠的开了一枪。
砰! 一个年纪较大的垦农倒下了。
开枪起到了震慑的效果。
垦农们急骤后退集体勇气倏地消失。
韩国的百姓也有个特点——不打就跳挨打就服气过段时间风声小了继续跳。
他们敢怒不敢言像海滩上随潮而动的红蟹高效、有序的撤退转眼就消失不见。
只留下家属低着头眼中带着日本人看不见的仇恨将老者的尸体拖走。
斋藤季治郎倒也没有刁难开枪的随从毕竟起到了效果不是吗? 他回头冷冷地问韩国警察:“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国警察的目光闪烁的像朝阳投射在柳稍下的斑斓阴影躲躲闪闪却是相顾无言。
斋藤季治郎有种相当不妙的预感隐隐觉得此事和赵传薪不无关系。
冷哼一声:“给我查!”
韩国人的事还得是韩国警察出面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