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用纱布堵住出血口,但我手还不能拿出来。”许正堵住出血口后,很明显的感觉到患者肚子的刀口往外流血少了许多。
“还真是,小许,可真有你的。”老姚在一旁除了盯着侯高义,也在看着许正的操作。
只见他持刀划开皮肉,然后手拿着纱布伸进去,这就完事了,还成功的减少患者血液往外流。
这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种手术好像很容易的样子,但作为经常受伤的九处人员之一,老姚很清楚,对人体不了解的人。
刀口选择的位置,开多深,几厘米刀口,肝脏在哪儿,怎么处理断裂的肋骨,怎么判断出血口的位置...
这些事情在场的人,估计除了许正没有人能做到。
闻人沐月手拿着四支强光手电筒,看的更清楚,许正的操作刚完成,患者流出的血液明显在减少。
这种情况下,只要能阻止住患者肝脏出血,其他情况都不会致命。
像肚子上五厘米的刀口出血,还有肋骨伤到内腑其他位置,即便还有其他出血口,但都没有肝脏严重。
“我...我...我死了吗?嘶...真疼!”
患者此时意识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刚才许正开刀和肝脏手术太快,这哥们被疼的迷迷糊糊,现在他神志稍微清醒过来。
一睁眼,微微抬头,看到那位带队的年轻人,警界系统内最年轻的小神探,他的右手竟然插进自己肚子里面。
这种诡异的画面让他吓的一哆嗦,本能的别想起身,可他四肢都被人按着,根本就动弹不了。
好在他的同事连忙安抚他,“孔铠,还不谢过许处长,要不是他,你这次可就...”
许正微微摇头,“先别说话了,留点力气,我这只是保命,真正的手术还在后面的,坚持住,一会直升机便能赶过来。”
鹏城作为国内奇迹之地,GDP在全国所有省市中占据第三位,市局早在十几年前便成立了直升机支队。
接到救援电话不久便起飞了两架运输飞机。
正当大家称赞许正的时候,突然在一旁暗处做警戒的特警,朝着西南方连续几个点射,同时喊道:“止步,不准上前!”
但回应他的是两声枪响,好在这位特警是微微蹲在水田里,南粤省六月份的水稻已经是成熟的季节。
蹲在一米高一点的水稻田里,不细看,只凭声音,确实很难打中。
许正一听枪声,连忙让另外两位特警过去一位进行协助,“千万不要让他们接近,如果他们投掷东西过来。
尽量在半空中打中。”
两位特警这次很听命令,但他们临走之前,都把身上的防弹衣脱下来,一件帮许正穿上,一件盖在他们受伤同事的头上。
许正没有拒绝,他担心那伙人会在靠近之后,立即朝着他们扔“烟花”,其他人可以躲。
但他现在这种情况,他要是躲开,躺在地上的特警,百分百...
“沐月,把手电筒朝着四周扔远一些。”危机时刻,许正先吩咐闻人沐月,又让她持枪守在左右。
并让她穿上刚才从患者身上接下来的防弹衣。
接着又嘱咐老姚,千万看好侯高义,这人才是今天的重点。
最后给受伤的特警打气道:“再坚持一会,咱们的救援就会赶过来了。”
刚才出车祸到现在过去了五分钟,如果前面那辆特警车,逃脱重卡的撞击之后,肯定会赶过来救援。
说话间,又是几声枪响在许正耳边响起。
说起来,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对他们很不利。
因为中巴车电池燃烧的火焰能隐隐照在这边,加上刚才做手术,手电筒的灯光肯定已经暴露了这里。
而对方隐藏在水稻田里,不动的话,是很难发现的。
“唉!”
正当许正无计可施,心里发愁的时候。
一直趴在地上,戴着银手镯双手抱头的侯高义突然看向跪在受伤特警身边的许正,只见他在这种枪林弹雨岿然不动。
右手一直插在受伤特警肚子里,并没有一点儿退缩的意思。
他许正跟前爬去,老姚阻止,但他执意,“这位警察同志,我想向你们领导坦白一些事情。”
这么长时间,侯高义已经看出来,许正才是这些警察中真正管事的人,对于他的这次请求,老姚没有反对。
也叹气道:“也对,有些事情你要是再不说,估计真要带进棺材里,估计你也想不到,那伙人会这么疯狂吧?”
侯高义沉默不语,他心里很痛苦,今天没有飞到国外,现在落在警察手里,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过得过初一,得不过十五,你们警方不抓住那伙人,我的生命安全肯定也得不到保障的。”侯高义一边爬,一边对老姚感慨道。
“唉,早知道他们会这么疯狂,我还真不如在鹏城就...”
“砰!”一声枪响,子弹打在许正脚边,弹起的泥土溅到侯高义脸上,打断了他的说话。
老姚见此阻止道:“你在这里轻声告诉我就行,我会帮你记录下来。”
“呵呵!”侯高义干笑两声,却继续往前爬。
老姚无语,这就有点尴尬了,可又不能怪侯高义的选择,毕竟能给领导说话递进感情,谁会搭理一个手下人呢。
许正看到侯高义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爬到他身边,搞不懂他想干什么,“我艹你不想活了,我这边可是最危险的地方。”
谁知道侯高义微微抬头,“这伙人肯定是冲着我来的,在我身边才是最危险的。”
“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闻人沐月操作手腕手表,开始记录几人间的谈话,看到许正和侯高义还聊起来。
“没正事的话,你还是爬回刚才的位置,那儿相对比较安全。”
侯高义一脸坚决,不再废话,看向许正,“这位领导同志,我向你坦白,我在最近两年间,确实帮两个人做过基因修改。
其中一人是位癌症患者,是我妹妹,也是我的实验对象。
另外一人我不知道他具体名字,长相我倒还记着,只是我能看的出来,他做过整容手术。
还有您之前提起的他的原始基因序列和现在的基因序列是什么,这一点我现在没办法提供给你们警方。
因为事后,我按照与那人的协议,全部销毁了实验数据。
但我还可以向你们提供一些我记忆中的数据,希望你们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