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宏博不止让人去喊了顾瑶,魏佳德那边同样让人送来口信。
他心中有气闷,对他们双方都不愿多分精力。
魏家年年给乔开霁孝敬,这事他知道。
可他顾宏博从没拿到过孝敬!
没收过钱财,自然懒得为他消灾。
他心中都已经在考虑,若是顾瑶今日态度好上一些,他这个做父亲的就为她出头一次。
不然这个女儿带着那么多嫁妆走了,又同他不亲近,他岂不是竹篮打水?
想到陆景之,他心中就开始埋怨曹氏。
都已经病入膏肓,为什么不早点……
若是他早知道曹氏已是弥留之际,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将顾瑶嫁过去。
顾宏博心中对陆景之充满不满、埋怨又无可奈何。
可现在木已成舟,他能做的就是在处处下风中,努力挽回同顾瑶之间的关系。
毕竟付出了那么多代价,他期盼中的还半点都没有看到。
顾瑶有心再见一见渣爹,所以收到消息就同陆景之出了陆府。
魏家别院里,魏佳德虚虚的捂着某处,在床榻上依旧扭成麻花。
从晨起到现在他已经吃了几碗汤药,汤药喝得多就想小解,可某处撕心裂肺的疼。
从床上爬起都如同经受酷刑,再解开裤带小心释放……他只想一下额头上的汗都拼命往下掉。
可他实在是憋不住了,现在整个下半身都在疼!
正拼命挣扎着,花了这辈子积蓄出的忍耐力,咬着牙坐起身抖着手去解腰带,府中管事砰的一声推门进来。
“三爷,府衙那边来人了,让,让您过去一趟。”
管事话还没说完就上前,扶上魏佳德,让他可以将身体靠在他身上。
他忍不住想低头去看,又怕主子恼羞成怒,只能别开头,试图找一切可以反光的地方。
魏佳德羞恼又烦躁,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他还有‘大事’没解决!
眼神示意管事将夜壶提上来,他哆嗦着泪流满面的完成小解,只觉命都去掉了半条。
管事人都已经傻了,帮他重新提好裤子,系好腰带又扶他躺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三爷,府衙那边让您过去,据说陆家人已经到了,咱们这边不去好像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两个下人,你把身契拿过去,就说我们也不知这两个下人为何会去铺子那边纵火,身契丢给陆家人,人交给他们,随便他们处理。”
不说魏佳德现在这样就没办法出门,就是能出门,他去了府衙也是这样应付了事。
那二人就算是他府中下人又如何,他做主子的又不能全天候的盯着他们。
现在出事,他将人交给陆家了,随意他们处置可是很给他们脸面了。
他们别给脸不要脸才好。
管事若有所思的点头,知道这是现下唯一的办法,从一旁的柜子里在魏佳德的注视下,翻出了那二人的身契,匆匆出了别院。
顾瑶跟陆景之到时,洪掌柜和他押来的两人已经被带到了一间厢房。
他们赶到府衙时,乔开霁已经收到消息,也知道这事有些麻烦,他派了人直接守在府衙外,他们一到根本不给击鼓升堂的机会,直接将人带进了一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