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龙七在船上,冯宝兴奋莫名,如今的冯宝虽不再是小厮,见着龙七还是亲热得很。
只是上了岸,他们也只能分道扬镳,冯七正要走,身后韩明突然叫住他,一声不吭地扔给他一包东西,转头便走开。
龙七打开,里面装的是些肉干,他们总在海上打转,备了许多干粮,这肉干是秦风专门弄来给水师的,方便存储,又说是什么高蛋白质,虽是听不懂,公子说的便有理。
这肉干可以说是水师专属,韩明却大方地给了他一大包,龙七冲着韩明的背影道声多谢,便将这包肉干收好,赶往休息站取马后快马加鞭地往何安所在的休息站赶。
龙七又出苦崖,隋城却在连日来未寻找到与画像一致的人后终是将此事搁下,因郭士通指鹿为马,倒也让洪公公去会过郑枭,发现此人虽有几分内力,却根本无法与那人相比。
身形再相似也并非同一人,龙七内力既恢复得七七八八,洪公公也是如此,既是满城寻不到人,也晓得对方若不是藏得太深,便是已经离开隋城。
诺大的皇宫里,洪公公正站在御花园里,冷眼看着站在寒风中的白北堂,面无表情的洪公公更让白北堂的心如掉进了冰窖,堂堂的副相大人,被陛下变相地罚站,真是羞矣!
此事说来还与宋洛有些关系,宋洛抱病,诺干公务都压在他这副相的头上,本以为可借此机会出头,但几日下来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处理不好便罢了,还得背责任。
身在官场多年,白北堂现在才知道当个副相有多好,无论做什么决策,上面还有宋洛顶着,他能窝在下面偷着乐,宋洛这一歇,他可不就现形了。
几次面对陛下盘问,他都无言以对或是错答,几次三番地惹得陛下龙颜大怒,这不,为了冬旱一事,白北堂被元帝冷在这里,足足一个时辰了。
寒冬腊月地,这隋城的风跟冰刀子似地,养尊处优的白北堂哪受得了这个苦,见洪公公来了,忙赔上笑意道:“陛下醒了?”
元帝召白北堂觐见,可到了御花园便被通知元帝困乏在歇晌,人都到了御花园,突然接到这通知,也只能找个地方等,可这洪公公也没引他去别处,就让他在这里候着。
偏这附近也没个坐的地方,最近的亭子还得走上数十米,白北堂晓得元帝恼了他,也不敢擅自作主,硬生生地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
看着去而复返的洪公公,白北堂冻得身子直抖,笑起来上下嘴唇都在打架,洪公公的脸色却不像平时那般好看,最近见到洪公公,都能感觉到这位心情不太好。
“陛下醒倒是醒了,只是精神有些不济,副相大人进去后可要小心了。”洪公公似是在提点:“最近两江出现私盐售卖,陛下这心情可不太好。”
两江可是二皇子母家的地盘,私盐倒卖出现在那里,可谓十分敏感,不过白北堂早就托自己的关系打听过,至今未查到与那位两江总督有关的证据,不过二皇子最近不太好过就是。
本以为过了国丧,重立东宫之事应当提上日程,也有不少老臣在朝会上提出此事,没料到陛下避重就轻,轻飘飘地将此事带过不说,顺势带出了宋家父子被伤一事!